“老子讓你說話了?”石猛絲毫不給崔氏臉面,手背后背走到石閔跟前,抬眼看自己的長子,語氣低沉卻很明顯地聽出來他語氣軟了下來,“老子從小就教你,男人不要說話藏一半露一半,想要什么就說?!笔铜h(huán)視一圈,再道,“如今在這兒的都是咱們石家親近的人,家事雖不可外揚,可現(xiàn)在家事也是國事,眾位左耳朵聽了,右耳朵就出,都是家大業(yè)大的人家,誰也說不準往后會遇到?!?br>
可憐天下父母心。
事到如今,石猛還在給石閔遞梯子,糊面子。
還在今日來的這些人面前幫石閔粉飾太平。
長亭低頭抿了抿鬢發(fā),不知作何感想。
石閔比石猛高出半個頭,他本應(yīng)是居高臨下,可他心中卻無端膽怯,心里怯了,說出來的話就軟了,“父親...北邊胡人虎視眈眈,符稽那狗東西還在占山為王,很多事情...您都必須要早做決斷...”
“做決斷?”石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做決斷?你要老子做什么決斷?。窟@江山都還沒打下來,你他媽就眼巴巴地伸手想要了?真他媽是個笑話!”石猛越發(fā)生氣,怒容上臉,氣勢洶洶的樣子這才讓長亭想起來這位因染恙而沉寂已久的新君絕非善茬,長亭與石家相處多載,自然知道石猛的脾性。
石閔是兒子,自然更知道石猛的脾氣,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半步,可忽而似是又想起什么來,挺直胸膛,力圖讓自己理直氣壯。
“兒子沒有想要你的天下”,石閔話到此便結(jié)巴了,“兒子..兒子..”石閔扭頭看崔氏一眼,如同拽住救命稻草,“建康現(xiàn)在是打下來了,可是如今難民成群,建康城內(nèi)也不安穩(wěn),您從冀州搬來后就一直身體不暢,也騰不出手來治。您是給了我禁城衛(wèi),可是...”
可是你并沒有給我治理權(quán)?。?br>
石閔話還未完,石猛終于按捺不住了,揚手“啪”的一聲,一個巴掌打在了石閔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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