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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兩百六一章失蹤(中)

        長亭手捏成團(tuán),心里鬼火冒,攢著的火氣騰騰騰地往上升,干嘛呢干嘛呢干嘛呢!信沒寫兩句,人還遠(yuǎn)在天邊,近在眼前的給她弄了個哭哭啼啼一心一意記掛著她男人的小花兒...這死狗男人最近日子是不是過得太好了!

        滿秀在長亭背后翻了個白眼,石宛當(dāng)即哭出了聲兒,“表嫂您別嫌阿宛,阿宛與表哥從小一塊兒長大,日日都在一塊兒!如今表哥生死難測,你屋子里頭的丫頭竟還有心思翻著白眼埋汰人,不過是瞧阿宛孤兒寡母無人疼惜罷了...”

        有一種人吧,說什么都能扯到別人嫌棄她。

        長亭記得陸長慶以前也這樣,說來說去也不知說到個什么,就開始哭,哭自己命不好,旁人都看她父親不是長子慢待她,哭她不是嫡長女一沒養(yǎng)在大長公主膝下二她母親沒當(dāng)家,故而旁人便總是有什么物件兒先給長亭挑,挑完長寧挑,第三個才是她...再或者就是覺著旁人在嫉妒她,因?yàn)榧刀?,故而珠花布料才是長亭先把好看的挑走了,只因嫉妒她的美貌...

        反正別人總是嫌棄她,嫌棄她家世,嫌棄她孤兒寡母,嫌棄她父母沒能耐。

        其實(shí)長亭真的可想開口告訴這些人,別人嫌棄你吧,有可能真的是因?yàn)槟氵@個人太討厭,跟嫉妒都沒太大關(guān)系,是真的厭棄你這個人。長亭眼眸一垂,看了看堂下哭得抽抽搭搭的壓根沒法兒好好說話的石宛,突然覺得其實(shí)這姑娘真挺...嗯...長亭一向能言善辯,如今卻找不著個詞兒來形容石宛,和陸長慶比起來,石宛行事全憑感覺,也不想這事兒的利弊,也沒想過害誰,就是哭,在庾氏跟前哭完在她跟前哭,光哭叫人覺著這姑娘真傻...對,是傻...

        長亭斟酌語句后方輕聲開口,“石宛,你是站在什么立場來我面前說這些話的?”

        石宛一愣,抽抽鼻子,神容怯怯地開了口,“我與表哥是自小一起長大的情...”

        長亭一擺手,“你別跟我這兒說情分不情分的,你自個兒掂量掂量,表兄表妹自小長大的情分有夫妻之間相濡以沫的情分更重嗎?”石宛抿抿唇,眼眶紅透了,一時間不知該如何作答,長亭也不催,氣氛一下子沉凝下來,待過片刻后,石宛終究帶著哭腔回答了這個問題,“自然是夫妻...”

        “好,你既知道是夫妻情分更重,我便希望在往后的生活相處中,你別時不時在我跟前提及你與蒙拓所謂的...”長亭笑了笑,意味深長,“情分。”

        石宛神容哀戚,拿帕子掩過口鼻,默不作聲地繼續(xù)哭。

        長亭再言,“我是蒙拓的妻室,我比他的表妹,比他的妹妹,比他的摯友,只會更在乎他的生死。我不需要別人插手我的內(nèi)宅的任何事物,你身為表妹不行,其他人也不行!石宛,凡事要講究一個分寸,你母親不教你的東西,我這個表嫂來教你,否則等你出嫁,被別人指著鼻子罵的是石家的名聲。”長亭看著石宛的神色,加深了語氣,“既然你與蒙拓是自小的情分,夫唱婦隨,我也待你像妹妹一般,毫不避嫌地跟你明白說了,你若敗壞了石家的名聲,你的小叔母,哦,也就是我的姨母,石宣的母親恐怕徒手撕了你的心都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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