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宛埋頭深吸一口氣,接著低聲下氣告罪,“嫂嫂生我氣,原是該的,是阿宛不會說話惹惱了嫂嫂,是阿宛不會做人叫嫂嫂生氣了,可阿宛心是好的,沒想過要做甚壞事,也沒膽量做甚壞事...”石宛話越說,聲音越低,手里攥著帕子揉捏,“阿宛父親去得早,母親終日吃齋念佛,甚至母親也是這么個性子,說話不過腦...只求嫂嫂相信阿宛凡事都沒存壞心的,也不敢存壞心...”
“我當(dāng)然相信。”
長亭笑著讓人上茶,心里默默添了后一句,要是石宛是居心叵測,心機深沉的那種人,不僅是她,或許庾氏都會容忍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犯蠢,長亭埋頭啜了口清茶,如春風(fēng)和煦般再開口,“表妹的禁足取消了?”
石宛再怯生生地點頭,“消了,我一路上抄了三遍經(jīng)書,已經(jīng)奉給菩薩了?!?br>
“那表妹這次來尋我,也只是說說話喝喝茶?”長亭再啜一口清茶,挑眉笑問。
石宛先點頭,想了想再搖頭,隔了良久方道,“阿宛這次過來一是來給嫂嫂正兒八經(jīng)地賠不是,二是...”石宛語氣猶豫,一直拿眼上下打量長亭神容,踟躕了許久,才說出了口,“二是...來求一求阿宛的親事...原先叔母給母親說了幾戶人家,阿宛都不喜歡,如今是來求一求嫂嫂看看能不能換幾家...”
說實在話,石宛因為這事兒求到長亭跟前來,倒讓長亭很驚訝。
長亭上哪兒去做庾氏的主?
是,那三家人都是長亭找的,讓石宛趕緊嫁出去也是長亭的主意,可話都是覆水難收,不是說長亭再跟庾氏商量商量求一求就能把流言壓下來的。哦,當(dāng)然也不是做不到,只不過長亭憑什么為了石宛一通求就把這差事重新攬到了自己身上?
賠罪認錯是這世上最沒用的東西,連兩口口水都費不了就要讓別人原諒你的“無心之失”,實在劃算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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