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絕對的權(quán)勢面前,她與陸繽只是能夠被人隨手碾死的螞蟻罷了。暫且不論陸繽剛接手內(nèi)城沒有多少時日,只說內(nèi)城能有多少兵馬?整個豫州有多少兵馬駐守?陳氏站在“正統(tǒng)”二字上,他們?nèi)窟B一句話都辯解不出口!
她只能寄希望于真定大長公主還有后招——雖然心知這非常渺茫!
難道才到手沒多久的好日子就這么拱手讓人了嗎?
崔氏在驚惶之余,覺得很不甘心。
真定大長公主靜靜地看著陳氏,隔了許久才道,“那你想老身怎么做?”真定手向窗欞外一指,“幾千兵士已經(jīng)將平成圍得水瀉不通,你口中的求字未免也太過謙遜了些。與其說是求,不如說是威逼罷。”
“威逼也好,利誘也罷。母親今日總要給兒媳一個答案!”
陳氏雙眼紅透,斬釘截鐵,“阿陳的請求不過是求母親正視聽,嚴規(guī)矩罷了!二爺已死,再大的恩怨糾葛都可消了吧!長平長興如何無辜,母親是他們的大母呀!難道便如此看著自家的兒孫流落在外,反倒是姬妾所出的劣種登堂入室!”
崔氏哭聲一滯,隨即亦叩首在地,“原我與阿繽在二嫂眼中只是劣種罷了!”
陸繽將崔氏一把拽起來,氣得胸腔起伏鼓動,卻奈何忌憚城外鋪天蓋地涌來的兵士與家將,他沒有勝算了吧!陳氏連逼宮都做出來了,如果真定大長公主硬氣拒絕,又或是真定存留后手,那二房還能活得下嗎???
陸紛死了,他不信真定還能狠下心肅正家聲!
且看如今之勢,哪里又還有回寰余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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