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道理,陸綽自然也清楚,一退進林子里,便將輕騎、重兵整合,形容肅穆地擺盾放弩。符氏緊緊摟著長寧,內(nèi)廂靜默無言,長亭面色沉默,伸手讓百雀靠過來,附耳輕語。
百雀連連點頭,面色驚惶,伸手撩簾佝身向外走。
“她去做什么?”符氏神容惶然,語聲沙啞。
“找活路?!?br>
長亭將絲帕平鋪在腿上,心下恐慌,她的右眼皮又跳了起來,她不信哪家悍匪流民能有這樣強大的實力,更不信盤踞高處的賊人會打無準備之仗,陸家被鋪天蓋地的雷霆之勢逼得無法前行,唯一的路就是擇林掩護,這就等于賊人親手將陸家送入悶甕。
陸紛的援兵還沒到,僅有千人隨扈。
陸家死士驍勇忠誠,長亭一千個一萬個期許,期許能倚靠這群漢子闖過這一劫??桑羰顷J不過呢?賊人敢將陸家往這處逼,自然篤定在這里只有一個口兒,若輸了陸家逃也沒有地方逃。
她讓百雀告訴陸綽的便是這些東西,她能想到,自然陸綽也能想到,讓百雀告訴陸綽,只是為了自己心安——若輸,陸家至少應(yīng)該有人活下去。
長亭埋下頭,掌心攥緊,一眨眼,涼滋滋的眼淚一下子便出來了,砸在絲帕上落成了兩朵深色的花。
前頭在排兵布陣,長亭在心里頭默數(shù),將數(shù)到五十五,外間便如沸水濺油,瞬時喧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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