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秀坐立難安,趕緊連連擺頭。
“我惱的是蒙大人未曾先行告知,反而讓打了我個措手不及,也未曾備下賞賜也沒梳頭換裝,實在是不妥當(dāng)。”長亭展眉一笑,“并未曾惱你,你且放寬心。”再一頓,“這世道誰討口飯吃都不容易,你如今既是隨我一道,我也定當(dāng)竭力照拂,也希望滿秀謹(jǐn)言慎行,切勿走錯踏錯,方全主仆間長遠之誼?!?br>
丑話還是先說在前面比較好。
滿秀規(guī)規(guī)矩矩地將手?jǐn)R在了雙膝上,點頭如搗蒜,想了想,又卷起衣袖來重新斟了盞茶,再恭謹(jǐn)?shù)爻实介L亭跟前。
長亭一看,蠻好,水將好倒了八分滿,一點沒灑了。
看上去很老實,心里頭卻摸得門兒清,是個機靈的,也就是說將才說的話,能聽懂。
不過機靈放在陸家大宅里只是個備選,在京都建康的齊國公府邸,連個燒火丫頭都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眼力見兒機靈得叫人瞧不出年紀(jì),比起機靈,忠心和老實更重要,說實在話,陳嫗并沒有百雀聰明會鉆營,可是長亭房中的第一人永遠都是陳嫗,只因為長亭很明確陳嫗為了她能將命給豁出去...
憶及舊事,明明只在十幾天之前,長亭卻恍惚得好像過了一世,如白駒過隙,浮云鏡花。
胡玉娘沒看明白,卻下意識克制住了想去找滿秀搭話的沖動,攬了攬長亭的肩頭,似心有余悸,“你說你這小丫頭,明明脾性很好,說話都是細(xì)聲細(xì)氣的,偏偏險些和那蒙大人犟起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長亭回握了握胡玉娘的手,抿嘴笑了笑。
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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