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是飲了酒,蒙拓說這樣長的一段話中間都沒有停頓,很坦白。
甚至很男人,說起石闊偏安冀南時,只陳述,并未評論石猛此舉。
長亭抿嘴一笑,唇瓣輕啟,“如今我尚且自身難保,又如何去助旁人一臂之力?只希望石大人不要因做了虧本生意而惱羞成怒。”
并沒說明是哪個石大人,長亭掩了掩眼眸,遮擋住神色,輕聲出言,語氣中帶著很細微的嘲諷,“更何況,兄弟鬩墻的事情,外人也管不了?!?br>
因為外人管不了,所以才要把外人變成內人。
蒙拓心頭突然浮起這個念頭。
瞬時兩個人又悶下來了,夜里的天兒涼得不行,平谷的火堆卻燒得極旺,長亭仰了仰頭,天際灰蒙蒙的一片,瞅不見一點星光,長亭長舒了一口氣,扭頭看向蒙拓,抿嘴一笑再啟聲出言,“你知道嗎?離開冀州的時候,阿寧很舍不得,偷偷問我,還能再見到阿宣和你們了嗎?還能再到冀州來了嗎?我當時很篤定,我說不會了,我們一定不會再來了,我們的命運不會再讓我們到冀州這個地方了,不會再讓我們看見石家的種種人選了。”
長亭雙臂一伸,做了一個擁城入懷的動作,回眸一笑,聲量提高,“可是你看,我們又來了?!?br>
“管不了,就不要管了?!?br>
蒙拓沉聲出言,感覺滿腦子的酒勁兒都退了,“別人的寄望,就叫他們繼續(xù)心里頭想。別人的目的,就讓他們繼續(xù)奢望。別人的想法,始終都是別人的。”
蒙拓緩緩抬頭,看向長亭,一字一頓道,“都不是你的。陸公絕不希望看到你亦步亦趨地照著別人所期望的路一步一步走下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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