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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眼圈一紅,趕忙埋下頭翕動鼻頭,向后退了兩步。

        恰逢其時,里間門扉“嘎吱”被推了一個小縫兒,小長寧露了一小張臉來,糯聲糯氣地喚,“阿姐,你怎么還不進來,阿玉阿姐今兒個要賴著不走啦!”

        長亭拿手背抹了抹眼角,側(cè)過身去輕聲交待,“就回來了,阿玉不走就讓她睡我的床,你記得阿玉阿姐幫你沾青鹽漱口?!?br>
        “我自己會漱...”

        長寧語氣頗為無奈,邊嗔邊掩門,背過身去便同玉娘不知在嚷些什么。

        長亭手縮回來了,就不好再伸出掌心做出一副討債的模樣了,被小阿寧一打岔,長亭氣兒順下來許多,她估摸著自個兒眼圈還紅著,也不敢抬頭,眨了眨眼長嘆一口氣,“...所以就算回平成要面臨種種艱難,我也執(zhí)意回去——受人庇護,就一定要用東西去換。在哥哥沒被找到之前,我沒有資格談條件,所以凡事也無法過多置喙。石大人是條頂天立地的漢子,可也是父親,是一城之主,是心懷霸業(yè)的英雄...”長亭默了一默,“如果我為了安穩(wěn)而留在石家,我以什么身份留下來?!我有東西可以交換的啊...我不是只有聯(lián)姻價值的人啊...我還有哥哥...還有腦子...我想靠自己活下來,而不是委曲求全安穩(wěn)度日...”

        長亭越說,聲兒越低,頭也埋得越低,眼淚一滴接一滴地往下砸。

        妥協(xié),嫁進石家,然后就受夫家庇護,再無需忌憚陸紛,更沒有必要日日活得膽戰(zhàn)心驚得終日揣度人心。

        這很簡單,甚至以石猛護短的個性,恐怕會把兒媳婦的仇一塊兒報了。

        可長亭覺得這很屈辱。

        這和青樓楚館的姑娘有什么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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