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一夜的踏青祈福,本定在過了晌午就啟程,奈何二夫人陳氏有太多事宜要交待,拖拉到暮色也沒徹底放下心來讓陸長慶一個(gè)人留在稠山,她一個(gè)人忙里忙外,處處都力求百無一漏,到最后干脆將素日倚重的老嬤嬤也留了下來。
饒是如此,陳氏上馬車時(shí)仍舊拽著陸長慶一步三回頭。
長亭安坐在車廂里,瞇眼聽陸長慶絮絮叨叨的哭啼,無非是些什么“母親切記要盡早接阿慶回去呀。”、“阿慶住不慣這廂房呀,也吃不慣素齋呀”、“阿慶想回去”…
隔著門簾聽得模糊,長亭靠在內(nèi)壁上慢慢聽。
好熟悉的腔調(diào)呢。
和她以前一模一樣呢。
長寧咬了塊兒栗子糕,口齒不清,“二姐為啥不跟咱一塊兒回去呀?”
“因?yàn)槎迥附兴粼谶@處呀。”長亭笑了笑,不許阿寧再多吃甜食,“阿慶犯錯(cuò)事了,二叔母教她要修身養(yǎng)性?!?br>
長寧眨巴眨巴眼,乖乖巧巧。
胡玉娘撩起車簾,見外頭一派哀戚,嘖了兩聲,“…她留這兒也好,眼不見心不煩。她每回沖你挑眉瞪眼,我都想一腚子壓死她…”胡玉娘話沒完,神情一愣,轉(zhuǎn)過頭來,“阿嬌,這事兒是你挑的吧?”
啥斷了的香啊,平白無故就在謝大郎跟前失態(tài)的陸長慶啊,還有烏鴉,哦,還有推波助瀾的住持!上哪兒去碰這么多巧合呀!陸長慶是倒霉,可是人怎么可能就在這么幾天就倒霉成傻模樣呀!
長亭默一默,素手挽起幔帳,沒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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