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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還跟前兩日似的沒精神頭,也想不起叫人送這些東西來。

        黃嫗嘆了一嘆,“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大長公主到底老了,被一激一慌,人便精神不起來了,如今還發(fā)著熱沒退,又不敢用參。人參識時務(wù)同人似的,補(bǔ)強(qiáng)不補(bǔ)弱,怕這一補(bǔ),老人家反倒受不住。姑娘也別提要去侍疾的話,大長公主不會讓的,這樣一大家子人,總不能夠兩個都垮了吧?!秉S嫗瞥了眼木匣子,輕聲輕氣再說“這東西是那日夜里便交待給姑娘的,沒別的意思,大長公主從來便看重大姑娘,只是兩個人都倔氣聰明,聰明人處起來彎彎繞多,一個不留神便錯過了。大長公主昏睡著只念了三個人名字,國公爺、紛二爺再有一個便是您??上Т箝L公主這一輩子,前兩個兒子,一個都沒對得住,只求余生還能對得住您吧?!?br>
        長亭緊抿唇角,微不可見地別過眼去。

        她明白。

        她都明白的。

        黃嫗又叨念了兩句,未曾對長亭這一系列手段置下一詞,唱了兩聲,“兩位姑娘得顧忌這自個兒身子”后便告了辭。

        第二日清早,便有人遞了帖子進(jìn)來,都是些女眷,五太叔公家的一位太夫人,兩位妯娌,連帶著幾位老夫人。

        都是來探病的。

        說是探病,還不是借著探病的由頭來沖長亭興師問罪。二夫人陳氏與三夫人崔氏都一早便來了榮熹院。

        人一來,先請到榮熹院給真定大長公主問了安,便被請到了水字齋吃茶,陸五太叔公的兩個兒媳婦一個是謝家人,一個是金陵右都衛(wèi)孫大人的胞妹,謝夫人倒是只低著頭喝茶,沒開口,長亭曉得這是看在謝文蘊(yùn)的面上。

        可那孫氏卻擺明了要當(dāng)出頭鳥,啜了口茶便笑了起來,“上回見阿嬌的時候,阿嬌還沒桌子凳腳高,。我們家是幺房出老輩,估摸著是見我年歲不算老,阿嬌口里囔著我叫阿嬸,二夫人當(dāng)時還笑阿嬌錯了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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