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亭手背抹了把眼睛,卻聽蒙拓悶聲短笑起來,“…你莫哭,每每與你說話,我便將你要不惹生氣,要不惹你傷心,這并非我所愿?!?br>
長亭抽了兩下鼻子。
蒙拓仰了仰頭,想伸手去揉一揉長亭的頭,面上卻只能望著她笑,許久不笑了,臉皮子扯得有些僵。
“母親真正走的時候,我剛好十歲,就在我生辰前一天。沒了娘,爹也可有可無,我飽一頓饑一頓,是母親生前留下來的丫鬟拼死出城報的信。好歹姨夫手里握著兵,稱雄一方又說得上話,威逼利誘下將我要了回冀州養(yǎng)著。石家待我不薄,滴水之恩涌泉相報,我必定不負(fù)石家?!?br>
蒙拓說得風(fēng)輕云淡。
長亭卻聽出了話中信重諾重的意味。
蠟燭燃得將有小半截,風(fēng)一吹好似要斷了光線,蒙拓從窗戶外探身進來伸手捂住,“今晚上我是當(dāng)作不當(dāng)做的事,當(dāng)說不當(dāng)說的話便做了、說了,大姑娘若怨某孟浪,便也諒這一遭罷。往后便不做、不說了?!?br>
確實是。
難得的孟浪。
難得的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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