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拓一直在幫她,幫她活下去,幫她找哥哥,幫她一步一步走下去,不遺余力也不顧忌生死。
自從陸綽死后,蒙拓便進入了她的人生,扮演著一個極為重要的角色去。
“活下去,等著我?!?br>
那天漫天都是火光,蒙拓應下她求他前往幽州擊殺陸紛的哀求,這般說道。
長亭往常一宿一宿地睡不好,夢見陸綽,夢見符氏,可回了平成后,覺漸漸睡安穩(wěn)了,縱然陸家諸人如狼似虎地想從光德堂啃下
一塊肉來,外患未除內(nèi)憂又來之際,長亭卻慢慢將研光樓當成了家,慢慢能睡著了覺,覺里面慢慢多出了一個人,那個人一身黑衣勁裝,一邊臉湮沒在黑暗里,一邊出現(xiàn)在亮堂的白光中,鼻梁高挺,眼窩深邃,沉悶而寡淡地策馬縱橫。
有時候吧,夢做多了,反倒分不清現(xiàn)實了。
長亭很清楚,一次偶然,兩次巧合,三次命中注定,她一點一點地看著自己淪陷,懷著忐忑而卑微的心情,一早便預知到了那個永無可能的結(jié)果。
她與蒙拓的結(jié)果,就是沒有結(jié)果,甚至只是長亭一廂情愿地以為沒有結(jié)果罷了。
這世上比求而不得更可憐的事情是什么?
是那個人,壓根就不知道你在這廂認真地一遍又一遍地籌劃著你們根本沒有可能的未來。
長亭一直很清醒,一直很清醒地一步一步地蒙拓靠近,她努力地勇敢地承認,她愛慕著蒙拓,愛慕著這個敏感細膩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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