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這些年來,對上旁人,這種想法也時有冒出來。去羨慕嫉妒一個人的身世家學(xué)。他想如果自己哪怕是出生在一個微末守卒家里呢,但凡能再小一點接觸文武官道,那成就必然比現(xiàn)在大上十倍。
只這想法并未成為什么心患,艷羨之情,人皆有之,想想即如浮云散去。畢竟,他的小日子過得也還不錯,未來可期,直到薛凌出現(xiàn)在他的生命里之前都是。
而后宋滄不知去向,長街御林衛(wèi)死傷一片,他的臉上多了那條疤。三年里,每次與空氣對練那劫囚之人的劍招時,練的越多,他反倒覺得不過如此。算不得多精妙,僅僅是他以前沒見過。如果..如果他生在武學(xué)世家,那日必能將那狂徒斬于刀下,力保宋家黃泉路上圓圓滿滿。
這也算不得大毛病,吾日三省吾身,倒促進他日有增益。只是這情緒,在蘇家被無限放大。他根本沒去想過薛宋一案是否有冤,宋滄又是否也僅僅是在為逝去之人討個公道。甚至已經(jīng)不再想人前跟他打的難解難分的小姑娘,在一疊姓氏面前,不過是.......
淚如長東之水,哀至天地希聲。
他從沒經(jīng)歷過權(quán)力之爭,最大的勾心斗角只能是和換班的兄弟爭著有什么活兒輕松還多油水??赡芩^的平步青云說出來都有些讓人發(fā)笑,多不過是做到領(lǐng)隊的頭兒,再往上能混個品級頂戴。
這樣的申屠易,還能想到什么更多的?
他只能想到,原來是薛凌。三年前的事兒,竟然是薛弋寒的兒子。他明明是在蘇凔處就已經(jīng)知道了,可聽了蘇姈如一堆廢話,倒好像是才知道似的??蛇@個才知道,又沒辦法洗掉那天的記憶。
雜亂步履之間,不僅有三年前的求而不得,還有對月余前的悔恨交加。他當日根本就不該放過薛凌,當日若能拿下薛凌,前事終結(jié),后事不發(fā)。
當日拿下薛凌,哪還會有個宋滄能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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