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聽罷笑笑,又往嘴里喂了口茶。逸白看薛凌臉色似乎不錯,笑問:“小人猜姑娘并不是為蘇大人安康而笑,但小人猜不透,姑娘是為何發(fā)笑。”
薛凌搖搖手中茶碗,淡漠道:“你以前,只稱呼霍云婉作姑娘?!?br>
逸白愣了愣,微躬身道:“姑娘明鑒,以后壑園也在風(fēng)口浪尖。咱們尋常人家里的女眷,稱姑娘,尤顯的親近些?!?br>
薛凌并不反駁,她看茶碗,是隴州來的影青瓷,暗底紋的是魚戲蓮葉圖。色澤溫潤,宛若青玉,端在指尖上,像收了一捧煙雨春色。
她倒也不是著個稱呼發(fā)笑,只是從回了壑園,自己就再三跟逸白說不用再來。此人以前最是乖覺,今日卻三番五次過來。
睡的迷糊間只當(dāng)他是得意忘形,現(xiàn)在人清醒了回過味來,未嘗不是逸白一如以往的乖覺,知道她必定要問些什么,寧愿被埋怨兩聲,也要時時在候在面前。
仔細(xì)想想,倒好像是,比以前更乖覺了。
薛凌當(dāng)然不能將這些想法說出口,只順著逸白的話道:“我總也分不清這些稱呼,姓什么叫什么,不過一句腔調(diào)罷了,也就是笑笑,不值得說道?!?br>
又另道:“你將蘇遠(yuǎn)蘅看的緊些,江府那頭反倒不甚要緊?!?br>
江玉楓沒死的消息早間傳到耳朵里,逸白就已有計較。但那時不好主動發(fā)問,此時借機(jī)詢問道:“姑娘怎對江府如此放心,就不怕它百足之蟲。雖他家的二公子是個草包,可江玉楓還在人世。”
“江府幾代人都在京中,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玉石俱焚,說的的是自己石頭旁人玉。我留著江玉楓,是特意給江府留塊玉,免得那個草包自己不想活了,將你我身份向皇帝和盤托出,豈不麻煩。
有江玉楓在,他定要盯著江府上下一干人等的性命,斷不會做出魚死網(wǎng)破之事。而今江閎又死了,朝中不會有人愿意替他賣命的。一無兵馬可掌,二無權(quán)柄可用,礙不了你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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