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瑯原是置身之外,但香芹說起桐玉要打一炷香圖樣的絡(luò)子送男子,這是私定終生送定情信物,不由訕訕發(fā)燙。她原本沒想過這一層,只覺得老爺?shù)臒o懼刀柄上光禿禿的,要是配上攢心梅花絡(luò)子,必定可以增色不少。怪不得老爺連夜離府,一定是覺得自己僭越,而老爺又不好當(dāng)面拒絕,這是不知道怎么面對她了。

        到底是沒經(jīng)歷過男女感情的大姑娘,說起似是而非的男女關(guān)系,都容易當(dāng)真上臉色。桐玉辯解不住,只有聲嘶力竭?!昂f!”

        香芹看桐玉羞成了熟透的蝦子,更是打趣得緊。“當(dāng)我是胡說,那你惱什么?”

        桐玉擼起袖子,作勢要教訓(xùn)香芹?!霸俸f,我可打你了啊。”

        “你要是打我,你可就是心里有鬼,被我給戳中了??!”

        香芹連忙起身躲到琳瑯身后,她們一個追一個逃,玩笑得不亦樂乎。琳瑯樂見她們嬉笑玩鬧的樣子,彼此之間毫無芥蒂,忙完何總管給她們安排的工作,一起開開玩笑,做做女紅,一天的日子就這么打發(fā)過去。

        可心口總是惴惴不安,紀(jì)忘川一走,將軍府的定海神針被移走了位置,總有種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的錯覺。風(fēng)吹起鬢角的碎發(fā),琳瑯抬手挽起在耳后,想這些作甚,活得太通透,反而給自己找罪受。

        香芹、桐玉四人是清掃大將軍府庭院的婢女,昨夜落了一場暴雨,打落了一地的樹葉,柳絮落成棉花團子泛在石板上,夠她們忙活上一陣子。琳瑯是專職侍奉大將軍的,主子一走,老夫人身邊人用慣了,也不使喚她,她成了整個將軍府上最得空的人。

        府上的人事易相處,琳瑯閑來也愿意搭把手。桐玉想要打一炷香的絡(luò)子,琳瑯就坐在杌子上,膝頭放著針線籮,正在針線堆里整理錦線。

        門篤篤叩了兩聲。“琳瑯姑娘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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