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龍鳳直接從抬轎的鏢夫手里抄了把刀,憤然道:“敢在老娘手里要人,嗬,你當(dāng)自己是個什么東西!”

        紀(jì)忘川輕蔑一哂,無懼刀行速如電龍,一剎那之間的刀光,割開了轎簾,里面安然坐著一名黑衣女子。古銅的膚色上,深邃明亮的雙眸熠熠發(fā)光,高傲的睫毛弧度卷翹,鼻子英挺,比中原人更挺括。

        沒有人能看清紀(jì)忘川的身法,眨眼之間,他已經(jīng)閃到了轎門前,無懼刀重新握在他手里。他無視所有人,包括自以為是的華龍鳳,他的刀代替他問候著這位異國美人?!敖怀鰜戆?,可以給你一個全尸?!?br>
        華龍鳳形容失色,自以為蓋世無雙的武功,竟然被一個高傲的臭小子公然褻瀆,甚至只要那小子抽出刀,連刀光都能把他們一干人等都震死。

        異國美人烏云入鬢,鎮(zhèn)定地看著紀(jì)忘川的那雙透徹天地的眸子,那與生俱來的一身貴氣和勾勒分明的輪廓,竟然有一派似曾相識的錯覺。轎子中的美人問道:“你是誰?”

        紀(jì)忘川淡然道:“知道我名字的人都得死。”

        美人笑了下,容顏昳麗,卻已過花期,顯出了些老態(tài)。“這么說,你打算讓我活下去?”

        紀(jì)忘川冷漠地頷首,他從不在乎旁人的生死,直到發(fā)現(xiàn)琳瑯的身世。這世上人與人之間總有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一人死,總會有其他人為之傷心斷腸,抑或為之改變一生。若非一定要分個你死我活,他甚至不屑于讓無懼刀沾染塵埃。

        她端坐在轎子中,毫無怯色?!澳阍趺粗牢以跅罘蛉耸∮H的轎子里?”

        紀(jì)忘川看了她一眼,冷蔑一笑?!稗I夫都是從武鏢師出身,楊夫人笨重,也不至于被壓彎了腰,這轎子里必定不止一人。需要此番掩人耳目之舉,恐怕另有目的。你就是匯豐鏢局的托鏢人?!?br>
        美人從懷里扔出一只繡花荷包?!敖o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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