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出了點事兒?!卞\素牽著琳瑯往院子里走,“白羽少爺跟尚書令千金的婚事已經(jīng)過了納彩、問名、納吉,可還是散了?!?br>
        琳瑯駭然一驚,早聽說陸府向尚書令府上送上雁、羔羊、酒黍稷稻米面,過了納彩一關(guān),之后由媒人問名,詢問李小姐的姓名、年庚及八字,所謂“過小貼”,請了長安城內(nèi)大相國寺主持算了雙方的八字,夫妻和順,琴瑟和鳴。問名之后便是納吉,陸府將陸白羽的的生辰八字交給媒人送交尚書令府上,便是所謂的“過大貼”?;樗琢Y之中,已過三禮,按說若不是大的過失,豈能有悔婚的道理?

        琳瑯在游廊下駐足,扭頭問道:“怎么散的?是尚書令千金有行差踏錯不守婦德之處,還是羽哥做了荒誕胡亂之事?”

        “小姐,你在這虎視眈眈的陸府上自身難保,還有閑工夫想旁人的事?”

        琳瑯蹙眉不悅,說道:“羽哥不算旁人,咱們自小與他交好,你可都忘記了。你們二人年紀(jì)相仿,過去他來月海山莊,就數(shù)跟你玩得最好。如今他出了這等子大事,你倒是勸我一推二五六站干岸。”

        聽琳瑯說起過去的瑣事,她與陸白羽自小相識,算不得青梅竹馬,畢竟也有年少情誼。被琳瑯一點撥,也替他憂心,便娓娓道出聽來的閑話:“聽陸府上的下人說,陸少爺一改往日溫潤光明之態(tài),近來益發(fā)癲狂性躁,在煙花巷子里跟人爭姑娘,每每一擲千金,荒唐也就罷了。半個月前,白羽少爺又去玉堂春尋樂子,跟尚書令家大少爺杠上了,不僅搶了姑娘,還打傷了尚書令家大少爺。尚書令大少爺斷了三根肋骨,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尚書令氣得在朝堂上參奏,幸好宰相大人從中斡旋,才不至于當(dāng)朝取消陸氏貢茶的資格。自此,陸李兩家親家結(jié)不成,倒結(jié)成了冤家,婚事便這樣吹了,白羽少爺仔長安城的口碑一落千丈,都說他自甘墮落,不知自愛。”

        琳瑯揪心地攥著手中的錦帕,那個曾經(jīng)言笑清麗,溫和如絮的少年,經(jīng)蹉跎成了這番光景?!澳俏腋鼞?yīng)該去看看他。”

        “小姐,恐怕不妥,萬一落人口實?!?br>
        琳瑯審時度勢,說話間竟有一股清高的威嚴(yán),令錦素忌憚?!澳阏f得對,眼下陸府上的人都盯著,巴不得我犯點錯,好找陳其玫的麻煩。那又如何?現(xiàn)下我跟陳其玫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有什么差錯,她會忙不迭替我收拾。更何況,我只是去看看羽哥罷了。妹妹去看看哥哥,也該是能說過去的理由吧。”

        錦素?fù)?dān)心的挽留,可琳瑯去意已決,轉(zhuǎn)身已經(jīng)走出了抄手游廊,往陸白羽的住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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