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仿似浸在火海里,身上的痛癢感漫卷開來,臉上手上都發(fā)了層層疊疊的紅餅子。眼睛昏花,連呼吸都難以為繼,唯有咳嗽幾聲換取一些新鮮空氣。

        琳瑯撲過去,抱住他垂落的額頭,“紀忘川,不許睡。”

        他好似聽到琳瑯喊他,這么頤指氣使的態(tài)度他很不滿意。雙眼睜開了一條縫,晶瑩的眼淚正好落在他的眼內(nèi),她哭了,又是哭給他看的。他佯裝輕松地取笑道:“琳瑯,我犯了枯草熱,你那個耳尖放血法不管用么?!?br>
        琳瑯說道:“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找大夫診治?!?br>
        他抬起手撫摸著她的臉,她沒有別開臉,任由手心的溫度灼傷她的心?!拔也荒芸创蠓?,我的軟肋只有你知道。琳瑯,趁著我現(xiàn)在無力反抗,你若恨我想殺我,這是最后的機會。如果你不殺我,等我好了以后,我這輩子都會糾纏你。你嫁給誰,我就去搶親,你要是出家,我就燒了廟宇,你要自盡,我就陪你死。哪怕你不愛我也沒關(guān)系,我愛你就夠了?!?br>
        她哽咽了下,嘴角微微揚起,問道:“如果我嫁給當今圣上呢?”

        紀忘川不假思索,“那我便推翻他?!?br>
        琳瑯捂住他的嘴,訓(xùn)斥似的看他,再往車簾外看,“別胡說,小心隔墻有耳。”

        再次掀開車簾時,馬車已經(jīng)駛過陸府很遠,絕塵而去的夜幕把他們籠罩在陰影下。紀忘川又開始咳嗽,項斯聽到后回頭問道:“主上,您受了傷么,屬下帶您去看大夫。”

        紀忘川說道:“不必,去采葛?!?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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