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從白甩手,讓德慶下去?!白龅煤茫匈p,下去吧,虧不了你的?!?br>
趴得久了,想翻個身卻不易,骨骼僵硬不宜動彈。但一切都是值得的,琳瑯為他流過擔(dān)心的眼淚。只是她的心太硬了,不肯為他回轉(zhuǎn)。既然捂不熱,有的時候,便不得不出此下策。
翌日天光破曉,瀾汀洲來人絡(luò)繹不絕,因著陸從白執(zhí)掌大權(quán),府上之事巨細(xì)無遺都要過他的眼,哪怕他負(fù)傷在身,照樣不省心。
這幾日舟車勞頓,接連陰綿天氣,琳瑯覺得整個人都要長霉菌了,便早早用了膳,在晨光披灑中曬太陽,祛祛一身潮氣。
靜如因琳瑯的囑托去駐清閣送飯食,錦素被拘禁在那,陸從白畫地為牢不許旁人靠近。駐清閣本身偏遠(yuǎn),空置下來也就習(xí)以為常了。靜如回來后,看琳瑯被陽光熏照得紅粉菲菲,說道:“這寒冬日頭不毒,但你這曬法,就不怕黑?”
“靜如取笑我。”琳瑯微笑轉(zhuǎn)個身,倚靠在廊柱上?!皬陌赘绺缒窃鹤訌脑缟掀鹁腿藖砣送?,出什么事兒了?”
靜如撇頭望了望高企的圍墻,“聽人說,明兒有個茶會,邀請了舉國上下的茶人赴會,清談閑敘,拉拉關(guān)系,為來年的陸氏茶莊生意鋪墊?!?br>
琳瑯哦了聲,了然道:“往年都是這個時候,我倒是給忘了?!?br>
琳瑯估摸到了辰時,過去素來懶散慣的陸白羽該是起身了,她正好去拜訪下,順便問問人皮隨便的下落。一旦人皮碎片到手,她就讓靜如給紀(jì)忘川傳消息。
主仆二人沿著青石甬道走,深冬時節(jié),連夾縫中生存的野草都頹廢衰敗下來,看了讓人無盡唏噓。
來到芝蘭苑,陸白羽已經(jīng)起身在書房讀書,的確士別三日刮目相待,陸白羽靜得下心來,看滿紙錦繡文章。琳瑯叩了叩里屋半敞的隔扇門,陸白羽嗯了聲,讓靜如侯在外堂,她走進(jìn)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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