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如伸手去解琳瑯的外罩衣,“見你還會笑,我就放心了,天色已晚,早些安置吧?!?br>
琳瑯搖搖頭,“今日我演了一出戲,王府演了上半場,我得把下半場演完才能去睡?!?br>
靜如就怕琳瑯出事,可琳瑯一看就是心里有譜,但不足為人道。“你這話我聽著可玄乎了?!?br>
琳瑯攏了攏袖子,跨出門,轉(zhuǎn)頭道:“靜如,去空階亭備些酒?!?br>
靜如應(yīng)了個是,在不勸他。大將軍看得上眼的姑娘,總有她特別之處,琳瑯外面怯弱嬌俏,但接觸之下,卻有極其深邃的城府。她走一步看三步,把心思藏得很深,對愛得人披肝瀝膽,對待旁人,卻只能點到為止。
灼華館的前院角落有一處空階亭,果然如琳瑯預(yù)料,陸從白悶聲不響,卻不請自來。琳瑯被帶回陸府后,紀忘川便調(diào)查過前因后果,琳瑯在益州城那次綁架與陸從白脫不了干系,他還與芙儀公主勾結(jié),離間他與琳瑯之間的感情,所以,龍脈碎片在陸從白手中,斷不可能憑琳瑯三言兩語交托出來。
琳瑯目空一切,任碎雪落在肩膀上生涼。陸從白從從容容地走到琳瑯身邊,說道:“先前人多,我不好問。你與大將軍發(fā)生了何事?如此生漠,不似以往。”
“見利忘義,始亂終棄。從白哥哥,你沒有聽過么?”琳瑯揚起黯淡的眸子,“大抵,他也不能免俗。白玉和碎瓦,若是你,會如何選擇?”
陸從白聞似勸說,實則為探探琳瑯的口風(fēng)?!耙苍S,他有苦衷。”
琳瑯并不厭惡陸從白,他庶出無名偏生想擁攬一切,才會鉆牛角尖。陸從白也曾真心對她好過,否則也不必斷送了云淓一生幸福,說到底,人都是自私的,她又何嘗不是。
琳瑯嘆息了聲,眼淚不間斷沿著臉頰流下來,她一直壓抑著,女人的眼淚對在乎她的男人而言是致命的武器,顯然她掌握了妙用?!吧矫穗m在,情誼不存。他終究是奔著前途而去了,公主有了身子,圣上龍顏大悅,大將軍加官進爵,還尋我作甚?我不過是他一襲白絹上的污點,想要抹去唯恐不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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