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曖昧,琳瑯不便作答。陸從白探過手觸碰到琳瑯潤潔的手背,心頭一震,多想張開五指攥緊手心,可琳瑯卻倏然挪開了手,打打馬虎眼兒?!笆遣皇强柿耍医o你倒杯水喝?”

        琳瑯移開身子,挪動到矮腳案臺邊,取出擱在竹扁圓食盒中的水壺,陸從白欠了欠身子,繼續(xù)躺好?!安槐芈闊?。琳瑯,你同我交個底,錦素到底做什么對不起的事?”

        琳瑯沒想到陸從白會問,既然借用了他手下的護院,也瞞不過他,淡淡回道:“我與她有些糾葛,我不打算要她的命,卻也不想就這么放她白白好過,眼下她就住在駐清閣里,一日三餐有人照應(yīng),我也算是待她不薄?!?br>
        陸從白素來觀人于微,從陸白羽那些閃爍的眼神中,他能看出些許端倪?!奥犇憧谥兄裕\素定是犯了什么大不了的錯。我看她與陸白羽的關(guān)系也有些奇怪。”

        陸從白暫時理不清她們之間的頭緒,但琳瑯緘口不愿多言,玲瓏柔軟的個性,要不是錦素鬧得生分了,琳瑯不至于邱盡她。不管如何,他總歸是站在琳瑯這一派上,既然琳瑯不想多說,凡事尋根究底反而讓人生厭。

        一行人在路上用了膳,陸從白有傷在身不便下車,琳瑯就在車內(nèi)伺候一并用了。午飯后,天色不敞亮,在暖烘烘的車廂里閉目養(yǎng)神,鼻息中熏著琳瑯淡而悠然的清香,這簡直就是只羨鴛鴦不羨仙。只可惜了琳瑯的心,始終對他上了一層枷鎖。

        黃昏之前,長安城的天提前擦了黑,白晝漸短,永夜無盡。

        陸府上的風(fēng)燈迎風(fēng)招搖,陳其玫帶著陸白羽、月琳瑯先去博之堂拜見陸彥生,總算了卻壓在陸彥生心頭大石。陸彥生聽說陸從白在上山途中路遇山賊,眼下正在房中養(yǎng)傷,稍稍放下的心,再一次懸起來。到底都是一脈同出的子嗣,感情上有些親疏,但歸根到底都是血濃于水,哪有不疼愛的。

        陳其玫和陸白羽躬身候著,看老爺子精神頭足了,他們心里也歡喜。陸彥生歪歪依靠在羅漢床上,身上裹著萬福紋路鎖針繡錦袍,垂眼看琳瑯招招手,琳瑯屈膝一福,傾身走上去。

        陸彥生讓琳瑯挨在他邊上坐著,語重心長道:“在這兒都是自家人,我問問你,你有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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