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衍卻只緩緩道：“此事既然涉及豈非，如若當(dāng)真查證齊妃乃是枉死，齊國定不會善罷甘休，此時勢必要拉出一個足夠有分量的人出來頂罪以消滅齊國的怒氣，亦或是因為此事，而跟齊國開戰(zhàn)。不論是哪一種，都不是好事?！?br>
樓衍話落，皇帝疑惑剛消散一些，就聽人呵斥道：“國師當(dāng)真是我朝之大奸臣！難道因為畏首畏尾，就任由功臣蒙冤，任由后妃枉死，任由皇上名譽(yù)受損，任由我北燕百年之后還被人詬病禮法不嚴(yán)嗎！”
呵斥的人是兵部新任尚書莫飄，皇帝查過這個人，從童生一路考上來的，背景十分干凈，所以當(dāng)初兵部尚書孫大人舉薦他擔(dān)任兵部侍郎的時候，他是十分信任的。
莫飄呵斥完，云尚書似乎悟到了些什么，也跟著道：“皇上，平王妃一事亦能翻案，如若秦家之事不查，實在難掩天下悠悠眾口啊?！?br>
姜宴也跟著道：“父皇，國師所慮雖然有道理，但兒臣堅信，只要查清楚，大齊身為大國，一定能理解的?！?br>
皇帝面色鐵青，理解？人就是他殺的，齊國怎么理解？
而且秦家的事，哪里只是表面的這么簡單……
樓衍繼續(xù)道：“皇上，秦家一事已經(jīng)過去多年，不查也罷，枉死就枉死了，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區(qū)區(qū)一個秦家，都已經(jīng)死完了，還能折騰出什么水花？”
“奸臣猖狂！”莫飄大喝，雖然眾人都替他憋了口氣，但莫飄卻像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般，就敢這么直接懟全北燕無人敢不給面子的國師。
但樓衍的話，卻讓皇帝最后一點躲藏都無處遁形，雖然他也十分認(rèn)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句話，但如今卻不能明著說出來，否則他辛辛苦苦維持了一輩子的賢君之名豈不毀于一旦！
“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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