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詔這時正在杜家,杜忱聽說他年后便要進京,心下癢癢,也向父親提出要年后進京。
杜歸不同意,呵斥道:“陸詔的家在東陽侯府,他原本就該回京過年祭祖。只是侍母至孝,方才留在衡陽過年。年后進京是情理所歸。你急急忙忙的離家是為的什么?嗯?”最后那個“嗯”字,音拖的很長、很高。
杜忱的心肝就“撲通、撲通”的跳了兩下,諾諾的說不出話來。
杜歸看了,心頭來氣。越發(fā)厲聲:“你既有此打算,便該說出個理由。怎么聲都沒了!”
杜憫輕咳一聲,替弟弟圓場:“父親,表弟一向機敏,此時早早去了京城必有所謀劃。二弟想必也是心急,深怕落下他?!?br>
杜忱感激的看了一眼他家大哥,小聲道:“孩兒正是這樣想的?!?br>
杜歸的面色好了些,緩聲道:“見人說事,當須大大方方。心里怎么想的,說出來就是。你不說,只唯唯諾諾的站在那里,哪個人會喜歡?這種樣子,就是提早去了京里,也是丟人!”
杜憫笑道:“父親多慮了。二弟是因著對父親心有敬意,故而口拙了些。平日在外不是這樣的。不然,書院里的夫子、同窗哪里還能夸贊他。去年考中舉人之時,學政大人不也對二弟贊不絕口么?”
杜歸面色又好了不少,對著次子道:“提早進京打點是應該的。你也不必急。開了春再走。我與你書信幾封。去了那里后,逐一登門拜訪。要謙和有禮。陸詔那邊,他若來找你,帶你一同去,你便去。他若不找你,你也不必跟隨。他出身候府勛貴,有些交情,你攀來無用?!?br>
杜忱低頭應諾。
出得書房后,杜忱大大的松了口氣,笑道:“大哥,開了春我便要上京了。”
杜憫微微一笑:“是啊。二弟這一走,要在京中待很長一段時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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