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秋蘿還是放心不下,“可是那肚子終有一天是要大起來的啊,孩子還要生產(chǎn),在這李府里怎么能瞞得過人?”
孟氏頓了頓手里的針:“想來林姑娘自然會找機會將人送出府去的吧。唉,也可憐那丫頭,小小年紀,還要擔驚受怕去籌謀這樣的事情,你好生看著,若是她想尋著機會出門,小廝打點上,你可以讓咱們的人多少幫著她些?!?br>
秋蘿擰著眉頭道:“奶奶!您讓我費了這么大功夫去查她,這查出來了不但不去跟老夫人告發(fā)她,竟然還要幫著她?!?br>
孟氏聽了綠蘿的話倒是抬起了頭,緩緩放下了手里的針線,聽著窗外夜雨:“我為什么要告發(fā)她,告發(fā)她于我有什么好處?她也不過是個客居在李家的姑娘,不礙著我們吃,不礙著我們穿,我不過是家里庶出二爺?shù)哪棠蹋矝]有什么權(quán)給她來爭奪,她又不是要來害我,我何苦去害她呢?”
秋蘿道:“那您讓我費了這大半天的功夫到底是圖什么?”
孟氏淡淡笑著,自己動手取下了桌子上燈盞上的罩子:“秋蘿,你猜在這李府里,我最敬佩的人是誰?”
秋蘿擰著眉頭:“那自然該是最精明威嚴的老夫人了?!?br>
孟氏從針線簸籮里取了剪子,輕輕剪了燈芯,讓燭火更明亮些,復又罩上了明紙的罩子:“是公公。”
秋蘿詫異道:“大老爺?”
孟氏點頭:“這府里的事,我可以什么都不說,什么都不做,但是心里一定要明白,這樣才能少說錯話,少做錯事。過我的安穩(wěn)日子,護住我想護的人?!?br>
秋蘿瞧著孟氏給純哥兒輕輕的掖了掖被角,似是明白了什么,卻還糊涂著:“就像,二奶奶幫三太太悄悄處置了那些把柄一樣?”
孟氏瞧著秋蘿還算通透,便耐著心繼續(xù)教著她:“是。我雖然去跟老夫人說有人要害梁家二奶奶,卻沒有說是三太太要動的手,反而幫著三太太藏起了她的狐貍尾巴,你說,這是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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