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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又下了第二場雪,這雪紛紛揚揚,林嘉志說連后海都結(jié)了冰,因著林若萱有了身孕,她屋里最不能將就,林芷萱吩咐了管家,點了兩個熏爐,又用了最好的銀碳,一點煙也沒有。

        林姝萱也來了林芷萱屋里,正說著興華胡同的宅子已經(jīng)都置辦齊全了,與王夫人商議了,十一月初一宜入宅,就那天從梁府搬到林府去,大宴賓客。

        林芷萱也點頭應(yīng)著:“倒是多虧了大姐姐和大哥哥幫忙了,這些日子家里著實亂的很。”

        林姝萱道:“都是一家人,謝什么?若是這都當(dāng)著你來謝,那你幫我家那口子的事,豈不是要讓我做牛做馬來還了?”

        林芷萱含笑應(yīng)著,不再言語,林姝萱才道:“這些事都是小事,我能幫的就幫著,也不能只在這兒吃干飯,只是我瞧著老爺這些日子不好,是不是官場上的事不順?”

        林芷萱也是擰了眉頭,林鵬海想留京,可蔡永嚴(yán)勸他還是先在外頭歷練兩年,換個富庶的地方做知府,回杭州就很好,畢竟林鵬海的宅子家眷都在杭州。杭州把著京杭運河,又協(xié)管東南鹽運,若是做得好,京中在有人幫襯著,熬幾年升個巡撫,再入京才入閣有望。

        若是現(xiàn)在從一個小小的濟(jì)州知府就留在京城,他根基不厚,便是入了六部,也只能從底層開始做。而六部里頭,尚書、侍郎、侍中都是一個領(lǐng)著一個干起來的,他這個外來戶,想要插一腳出頭,并不容易。

        沐泰初則有意讓林鵬海去兩淮管鹽運,讓他不要吝惜銀子,某一個鹽運使的位置,那可是個旁人求而不得的肥缺,比京官窮兮兮地過苦日子要好百倍。

        他并不贊同林鵬海入閣,沐泰初的位子,自然要留給自家的兒子,而不可能留給他這個孫子親家。

        沐泰初的意思,是讓他走鹽運的路子,過一輩子錦衣玉食的富庶日子,若是能熬到總督,也是一方封疆大吏。做個土皇上,熬個舒坦日子,比在京城戰(zhàn)戰(zhàn)兢兢,一輩子擔(dān)心著掉腦袋,天天裝孫子活得滋潤多了。

        可偏偏林鵬海都不滿意,就是打定了主意要留在京城,哪怕是從吏部主簿開始做也行,入不入閣這樣遠(yuǎn)大的事,一直在濟(jì)州杭州做知府的林鵬海卻從來不曾想過,他這輩子都不敢想有一天能拜入內(nèi)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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