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側(cè)妃聞言緩緩張了張嘴,卻只說出了一個“我”字,就再囁嚅不出言語。
林芷萱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當初她看重蔡側(cè)妃,正是因為她的緘默寡言,而如今最恨的,也是她打定主意就不說話的脾氣:“姐姐在王府里呆的時間最長,什么風浪沒有經(jīng)過,什么人沒見過。這王府里頭看似和氣,可是哪一個側(cè)妃姬妾,甚至丫鬟婆子不是各懷著自己的心思。
馮嬤嬤是什么樣的人,是誰的人,我不問姐姐知道多少,也不問你猜到多少。但我相信,以姐姐的聰慧,不會連她的向背都瞧不出來。
姐姐想明哲保身固然是好,可是有的時候,你越想誰都不得罪,最后往往兩頭都得罪。時至今日,姐姐依舊想做個看戲的人嗎?”
蔡側(cè)妃心中思緒萬千,卻如骨在喉,心一寸寸地沉了下去。蔡側(cè)妃從炕上起身站了起來,步到林芷萱面前蹲跪了下去,面容愁苦,只說了一句:“妾身聽了這樣的話,未及時向娘娘和王爺回稟,是妾身的不是?!?br>
林芷萱擰起了眉頭:“我想著,馮嬤嬤對姐姐說的,怕不只這一樁事吧?!?br>
林芷萱瞧見蔡側(cè)妃臉上出了一絲裂隙,可是漸漸的,就再無其他情緒,蔡側(cè)妃靜靜地跪著,抿唇不語。
林芷萱知道蔡氏不是個憨傻呆笨的,她也有機變,也懂得變通,如今卻在自己面前打定了主意不再言語了。
林芷萱忽然想笑,又氣又恨道:“姐姐不想跟我說,難道是想跟王爺說嗎?還是你以為,這些話你不說,我就沒有別的法子知道?馮嬤嬤還在府里關(guān)著呢!你不說,難道要我去問她么?有些話從她嘴里出來和從你嘴里出來,說不定就不一樣了!”
蔡側(cè)妃低斂了眸子,臉上連神情都淡漠了,仿佛成了一尊雕像,無論林芷萱要對她如何,她都無所謂,也無所畏懼。
林芷萱自嘲一笑,道:“好,我知道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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