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哈哈笑著糾正她的動作:“行知,這里是軍營。軍中可不講究那些花架子。這是最方便的殺人刀法?!?br>
“殺人”二字聽的殷如行一陣膈應。默念‘時代不同、規(guī)則不同’八個字,咬牙提起柳葉刀,跑到院中開始第一天的刀法練習,并計數:“一、二、三、四……”
黑夜中,一只貓頭鷹飛上了高空,朝著祺城方向飛去。
祺城主城府,修建的莊嚴華麗、儼然一座小型皇宮。穿過一層層樓閣,城主府的后花園占地廣闊,環(huán)抱著山林湖泊、亭臺樓閣。
一只黑色的夜梟飛到一座三層高的繡樓處,盤旋繞飛。三樓的一扇窗戶打開,伸出一個侍女的小腦袋,拿著根竹哨輕輕一吹。夜梟盤旋一圈,順著窗戶飛進了樓內,大翅膀一扇,趕走了橫木上黃黃綠綠的鸚鵡,毫不客氣的自己棲在了上面。
侍女笑著摸了摸垂頭喪氣的鸚鵡,從夜梟的腳下解下竹管,抽出內里的字條報數。
身穿寢衣的蘇離,從書架上取出一本書,對著數字挑出一個個文字,撰寫紙上。很快,構成了一句話。她一掃而過,臉色忽的大變:“不好!蘇玉生要公報私仇,抄滅楊繼業(yè)將軍的家族?!?br>
“什么!”侍女大急,“這可怎么辦!”
另一個年長的侍女道:“三小姐,抄殺楊家不是但憑著一封急件就可以辦到的。需知蘇玉生領著大軍在四甕城打仗,安能多管閑事到插手政令。這令批不批,還得看夫人的意思?!?br>
蘇離臉上的焦急之色漸緩:“素琴姑姑說的不錯。近日城主府的確未發(fā)抄家之令,看來是母親將這事壓了下去。不過蘇玉生雖不在,手下幾個文臣還是留守在這兒的。母親也壓不了多久,到時候……”她輕蹙了眉頭,“得想個辦法才行?!?br>
對于蘇離來說,政權交接之際,雖說要爭個你死我活,但祺城的實力還是能保存就保存的好。蘇玉生和他的手下,還有幾個挑唆著母親出壞主意的人,死光光了最好。其它不愿蹚這渾水的官員,無論文臣還是武將。白白犧牲了都太可惜。蘇晨的大軍一路保密措施做得好,沒幾天就要進入祺城外圍了。這邊卻是一派歌舞升平,爭權奪利。還做著夢呢!到時兵臨城下,看他們還笑的出來!
所以蘇離從來就不贊同母親的舉措,瞧瞧手下這一幫庸庸碌碌的牛鬼蛇神。跟蘇晨那邊的精英一比明顯就不在一個層次。蘇家兒女可以文不成、武不就,卻不可沒有眼光。只有擁有一雙察見淵魚的眼睛,才可保證在一次次選擇中站住正確的位置。比如似她這般從小被封閉在城主府長大的孩子,早就在日久年深的孤寂歲月中一遍遍計算著各種可能,一遍遍編出相應計劃。隨著時間越來越臨近,計劃也越雕琢越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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