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殷如行若有所思，“那青樓女子豈非要孤獨終老？”
“那也不必?！碧K離道：“小門小戶就可以。一男一女過日子，哪有那么多事。只是但凡紅過的姑娘眼光都高。有的是過不了苦日子，有的是看不上粗魯莽漢?？傊舨皇菗Q了名姓嫁人。大多年華老去的姑娘都是收養(yǎng)幾個女孩，改做老鴇。不然就只能一個人終老了。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不過想來也沒其它路可走?！?br>
“你知道的就夠多了?！币笕缧邢肓讼?，“撲哧”一笑：“原蔻娘去當(dāng)老鴇？這個可能性太驚悚了。她能甘心？”
“對啊！”蘇離經(jīng)她一提醒也笑了，“看她這個樣子，心氣挺高的。不像是能嫁給平民農(nóng)夫的那種。難道真的打算以后當(dāng)老鴇？”
殷如行撇撇嘴：“說不定她運氣好、有本事。就能嫁進豪門呢？”
“不可能?！碧K離毫不猶豫的否決，“你當(dāng)世家大族是什么？除非個人的力量可以雄厚到左右局勢，否則絕無可能。最多也就是安置成外室。生個孩子置辦些產(chǎn)業(yè)。就是這樣，也引人詬病。孩子都不能跟父親姓的。”
說完，她發(fā)覺身邊突然變的很安靜。一轉(zhuǎn)身，看見殷如行晦深如幽泉的眼睛，立時就后悔：“我不是說你……”
殷如行搖搖頭，溫聲制止：“我知道?！彼穆曇艉茌p很澀，“‘跨越’總是給我們帶來感動，但‘跨越’其實是不存在的。就像我們每晚都能看見月亮。但卻永遠(yuǎn)碰觸不到。它離我們的距離，是三十八萬四千公里。一個令人心碎的距離?！?br>
曾經(jīng)的她和殷如言之間，就橫著地球到月球的距離?？梢缘竭_(dá)嗎？或許可以。但是她，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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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水流觴開始了。韓四取過一只金樽酒盞，內(nèi)里盛滿美酒。放置溪流中。溪水左彎右彎的打轉(zhuǎn)，水流潺潺。金樽順流而下，轉(zhuǎn)到一處后打著旋兒再出不來。眾人齊聲喝彩：“到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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