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是下人?我是雇工!雇工!”殷如行像是被踩了痛腳,大聲反駁。落了奴籍是她最大的痛楚。
鐘平濤看著她一臉炸毛的模樣,點點頭:“居然有這么拽的雇工,我還是第一次見到?!?br>
“雇工怎么了?雇工……”殷如行下意識的反駁,突然語塞。這里的雇工可不比現代的打工者。地位低下,甚至都比不上一些豪門世族的有頭臉奴仆。
見她啞然了。鐘平濤勾了勾嘴角:“進來收拾房間吧。至少我有些相信你不是奸細了?!彼麗憾镜闹S刺,“沒有哪個瞎了眼的會用你這樣的笨蛋當奸細?!?br>
居然說她是笨蛋!殷如行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沖著鐘平濤看似道骨仙風的背影連罵了幾聲唇語“老色鬼”。心里才好受了些。
罵完了。她立在寒風瑟瑟的院中。突然一個激靈!不對?。?br>
她怎么會這么激動?這么情緒外露。以至于破綻一個接一個。真性情都被激了出來。明明之前想好了要假扮老實丫鬟的。
烏黑的瞳孔微微收縮。殷如行背后冒出一串冷汗。鐘平濤是故意的。從一開始就有預謀的激怒她。盛怒之下的她當然再不能冷靜的掩飾。
原來。她其實沒有當間諜的天分。殺掉馮胖子,是天時地利人和碰巧了。才有這樣的幸運。而鐘平濤,顯然比馮胖子更狡猾,也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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