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暮愣了愣。祉地城主之位只有在沒有女性繼承人的情形下，才會暫時(shí)傳給男子。何暮知道，自己父母一直都希望能再生一個(gè)妹妹的。只是天不遂人愿。大夫檢查下來，也說兩人都沒有問題。只不知為什么，在生育了他之后，母親就一直未再有身孕。
“世間大夫所知曉的醫(yī)術(shù)并不能通天徹地。”鐘平濤低聲道，“有些隱疾，是大夫也查不出來的。之前有了你，說明我和你母親身體都沒有問題。之后未再有孕，我只怕是我們當(dāng)中誰人出了些大夫都查不出來的變故。暮兒，你若是沒有妹妹，他日城主之位就要傳到你姨母手中。那時(shí)，你就不再是何家嫡系，要和旁系子孫一般，靠著幾畝田地過日子。子子孫孫，再也沒有機(jī)會住在這城主府中。若說我有什么私心，就是如此。我不愿我的孩兒日后仰人鼻息，看人眼色。”
何暮屏住呼吸，聽著他繼續(xù)道來。
“我不知道是誰的問題。如若是你母親。我也就死心了。可我怕，萬一是我身上的問題。你母親她，其實(shí)是能再生育的。暮兒，你母親不像歷代的城主般收納小侍，只有我一個(gè)。這份深情，我本就無以為報(bào)。若是因我之故，反叫你母親的骨肉子孫日后要跪拜他人。我……這叫我怎么對得起她！”
“所以，你才找了那兩個(gè)女人？想試試你有沒有……”何暮失聲驚呼，“爹！你好糊涂?。 ?br>
“唉……”鐘平濤一臉沮喪的垂頭，閉上眼睛，幽幽的道：“我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好似鬼迷心竅般，一股念頭縱著非要弄個(gè)明白?！彼嘈χ犻_眼，“現(xiàn)在你知道了?？v然有原因，這原因也不見得有多光彩。這原因也不能改變我背叛了你母親信任的事實(shí)?！?br>
何暮滿臉不忍：“可是，這也不是您一個(gè)人的錯(cuò)……”
“這就是我一個(gè)人的錯(cuò)?！辩娖綕齾柭晱?qiáng)調(diào)，“我剛剛的話，不許告訴你母親。聽見了沒有！”
何暮欲言又止。鐘平濤見狀，愈發(fā)嚴(yán)厲：“怎么？你連這點(diǎn)兒尊嚴(yán)都不肯留給你老父嗎？非得讓我丟人現(xiàn)眼到天下皆知？”
“不！孩兒不敢！”何暮連聲辯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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