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如行不自覺的放慢了腳步,全身戒備。馬車沒有意外的在她身邊停了下來,車夫一個(gè)眼神,就將她的腳步釘在了原地。厚厚的車簾揭開,一陣暖融融的熱氣從車廂涌出,帶著淡淡的檀香。一個(gè)清雋的身影探出半個(gè)身體,眉目含笑的看著她:“殷姑娘,好巧?!?br>
殷如行愣住,遲疑道:“……白公子?”
來人正是白陌塵,他笑道:“剛剛一閃過去我還不太敢認(rèn),后來越想越覺得像你。你怎么在這里?又弄成了這幅樣子?”
“說來話長(zhǎng)。”殷如行皺皺鼻子。車廂里的熱氣一陣陣的往外冒,和外界的冷空氣交疊,凝成絲絲氤氳的白霧。馬車?yán)锖孟窈芘汀_@對(duì)殷如行來說有這無上的誘惑。
白陌塵體貼的笑了笑:“外頭冷,殷姑娘,既然碰上了不妨上車來,我?guī)阋怀獭!?br>
殷如行聞言喜不自勝,連聲道:“多謝?!逼炔患按呐郎狭笋R車。這時(shí)才后知后覺的想起,那車夫她見過。不就是那年在江城,跟在白陌塵身邊的侍衛(wèi)么?
馬車?yán)锖軠嘏?。炭火燒的旺旺的。車廂一角還支了個(gè)小爐子,上面燉著一壺開水。白陌塵取過一只精巧的小銅盆,先倒了些冷水,再兌上熱水,拿過一塊干凈的手帕,一同遞給她:“擦把臉吧。怎的弄成了這個(gè)樣子。乍一見,還以為你是從泥堆里鉆出來的?!?br>
殷如行接過手帕,溫?zé)岬乃怛?qū)走了臉上了寒涼。她邊擦邊解釋:“外頭風(fēng)大,我身上沒帶膏脂,若不弄些東西,只一天下來,皮膚就要開裂了。再說,這樣也安全些?!?br>
隨著她的擦拭,一張出塵的容顏再度出現(xiàn)在白陌塵眼中。容色依舊,眉角添了風(fēng)霜之色,肌膚也沒有以前的那般細(xì)膩柔嫩。然而這樣的殷如行卻比在祺城時(shí)更加吸引人,似乎多了幾許光彩攝人的神韻。
見她清潔完了,白陌塵翻出放凍裂的膏脂,視線掃過她一雙生了凍瘡的手,不由皺起眉頭:“怎么手成了這樣?”趕忙開箱子找凍傷藥膏。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yè)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