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殷如行連連搖手，咽了口口水：“我是說，這個，總還有強身健體、自?！痹趯幷康哪抗庀?，她的聲音越來越小，“什么什么的……”
“自保？”寧湛譏諷的一笑，“你也是上過戰(zhàn)場的人。當知道，最好的自保方式就是殺掉對手。怎么，別告訴我你沒殺過人?！币娺^血和沒見過血的他一看就知道。
殷如行喉嚨一哽，結結巴巴：“師，師父。你說笑了。”
寧湛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揮了揮手中的刀：“不到生死關頭，有些東西是看不出來的。你雖然底子不如那幾個小子?？捎幸稽c比他們強。你經(jīng)歷過生死掙扎。知道什么時候該狠?！?br>
殷如行的臉色變來變?nèi)?，全然說不出話。
“不用擔心?！睂幷枯p輕一笑，周身殺氣隱隱傾出：“殺人不是什么大事。只要有人向你出手，就是敵人。既然敢于對敵，就得做好丟命的準備。無論是你還是對方都一樣。什么切磋、過招，這些念頭給我統(tǒng)統(tǒng)拋開！先要會放，才能學著收。連對手都殺不死就想留有余地那是找死。刀，是最實用，也最容易控制的。作為開門紅，選它再好不過?！?br>
殷如行安神情平靜下來，沉聲道：“弟子謝過師父教誨?！?br>
寧湛微微一笑。殷如行最得他看中的不是天賦，而是這份堅韌的性子。師者：傳道、授業(yè)、解惑。師徒二人，必須道法相同才合拍。簡單來說，就是在諸多問題上，殷如行處事的原則和他有多的相同之處。對武學的理解是，對敵手的態(tài)度也是。
刀鋒揮舞，寒光乍現(xiàn)。這套刀法的招數(shù)并不多，記起來比較容易。練好它則就難說了，威力也更難說。至少寧湛此時揮舞起來，看著一點都不華麗。刀刀沉重。
一遍下來。寧湛收刀，問道：“記住了多少?！?br>
殷如行面色凝重的回答：“記住的不多，我想我需要練習很長的時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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