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楓寒避而不答。微微一笑，將之前寧湛表述的話又說了一遍。
專職情報工作的白陌塵自是和寧湛不同，他立刻從中發(fā)現(xiàn)了關(guān)鍵的疑點：“上巳節(jié)后，祺城失蹤一女：殷如行。離開一女：原蔻娘。馮胖子從祺城帶走一女：原蔻娘？韓四歸家?guī)Щ匾绘好婺坎恢?？”越說，他的口氣越驚悚。
對上他驚愕的雙眼，羅楓寒輕輕點了個頭：“應(yīng)該就是如此。她們被調(diào)換了。馮胖子帶走的是殷如行。韓四帶回家的新妾才是原蔻娘。殷如行能如此肯定是蘇晨出賣了她。必定是從馮胖子口中得知了原委。而原蔻娘被滅了口，應(yīng)該是蘇晨和韓家人共同所為。她不死，馮胖子被殺一案牽扯出來的內(nèi)幕就太大了！”
“什么！”聽到現(xiàn)在終于聽明白了寧湛驚的跳了起來，“你們說，是蘇晨掉包，將殷如行送給了馮胖子！居然是馮胖子！那豈不是……是……”他不敢相信那個再苦都不叫半聲累，笑的一臉沒心沒肺的女人——殷如行。她居然殺過人，還殺的是一地城主。是禧城內(nèi)亂的始作俑者。
羅楓寒胸有成竹的道：“知曉此內(nèi)幕的絕不止蘇晨一人。至少，當日的行動里蘇晨、原蔻娘、韓四、馮胖子都是知情密謀之人。只殷如行一人被蒙在鼓里。至于馮胖子是不是她殺的，也很容易弄清。當時跟隨馮胖子，現(xiàn)今支持馮淡勛的霍起儒和栩彬一定知道。是了，說原蔻娘是蘇晨派來的奸細的，也是這兩人。這倒是好理解，不這么說他們要擔多大干系？帶走青樓花魁是風流佳話，騙走祺地戰(zhàn)神的小妾那可就是結(jié)深仇了！哪個男人能容忍這種恥辱？馮胖子死也死的不名譽。蘇晨被蓋了這么一坨冤枉屎也只能自認倒霉。他哪里能分辨？哈哈哈！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就只好殺人泄憤了！”
他笑的十分暢快。整件事情的脈絡(luò)被梳理的清清爽爽。而起因，不過是殷如行的一句話：出賣她的人是蘇晨。
“人真是她殺的？”寧湛關(guān)注的焦點和羅楓寒永遠不同，“她真的是被蘇晨送給了馮胖子？”他有些理解殷如行不愿回到蘇雷身邊的行為了。
“這是我的推斷，不過相信和真相也不會有太大出入?！绷_楓寒一如既往的自信，“細節(jié)方面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比如她一個弱女子是怎么殺了馮胖子的？還有她是如何在眾目睽睽之下離開那艘船的。再有她又是如何從被封鎖的江面安然逃脫的。”說罷，他感慨萬千：“殷如行是我活至今日見過的最神奇的女子?！?br>
白陌塵也跟著感嘆：“何止如此。別忘了，她緊接著就燒了祉城城主府，拿了何家命根子的心法秘籍。同樣安然無恙的逃脫了追捕。并且，現(xiàn)在正在修煉心法。進度，應(yīng)該是很順利吧？”
最后一句問的是寧湛。寧湛茫然的點頭。腦中無法抑制的冒出一個念頭：這女人已經(jīng)不是惹事精的境界了，她是災星投胎吧！
此刻，他還不知道鐘平濤四肢經(jīng)脈全給廢了，萬念俱灰下只剩一口氣。何雅內(nèi)息重傷難治，纏綿病榻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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