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如行接過茶盞,“咕咚”喝下一大口,長長吐出一口氣:“你到底想怎么樣?”
羅楓寒微微一笑,啟唇而道:“我以為,我們應(yīng)該開誠布公的談一談。畢竟,我自認對你還算坦誠。并沒有欺瞞什么。便是知道了這么個大秘密,也沒有四處亂說,不是么?而師侄你,似是對我有成見,成日心心念念防備著師叔我,可是不對。”
“師叔?”殷如行“哈”的笑了一聲,轉(zhuǎn)過頭環(huán)顧左右。
羅楓寒不以為意,繼續(xù)溫言和語的道:“我知師侄是個聰明人??吹贸鲆彩歉毁F之家出生??墒侨缧?,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你來天元后便落得飄零無落,顛沛流離的境地?因為你根基無著,毫無力量。如果我沒有猜錯,你的目標不是‘生活富足’這么簡單。不然,你大可安心的跟著蘇雷。‘地位尊貴’也不是你所好。否則,你該跟著馮胖子去禧地伺機而動?!彼┵┒?,一針見血:“寧湛說你有自己的‘道’。我想,尊嚴,才是你最重視的吧?!?br>
殷如行挑挑眉,嗤笑一聲,反問:“難道楓師叔你能夠忍受沒有尊嚴的人生?”
“當然不能?!绷_楓寒淡淡一笑,語聲堅定:“忍一時,可。忍一世,不可。”
“我也一樣?!币笕缧谢匾酝瑯訄远ǖ穆曇?。
羅楓寒笑了,笑的如春風吹拂湖面:“所以,我才認為我們應(yīng)該坦誠相待。你瞧,我們的觀點一致,不是嗎?何必防我如同防虎?你細想想,我可曾逼你做過有辱尊嚴的事?”
“……”殷如行語塞。仔細一想,還真沒有。羅楓寒最出格的舉動,便是托了林詠恩來試探她愿不愿意給他做妾。這種提議,放在現(xiàn)代社會叫侮辱人??煞旁诩{妾合法的這里,她又是個異鄉(xiāng)孤女的身份,該提議還真算不上是侮辱。況且,羅楓寒在知曉她不愿后也沒再糾纏。換成讓寧湛收她做徒弟了。這一點就比鐘平濤要品性高潔。換個角度來想,羅楓寒有一種傲氣,認為對待她殷如行,還用不著卑劣手段。
“沒有,是不是?”羅楓寒輕舒了一口氣。他自認對殷如行還算光明磊落,沒行什么卑鄙舉措。可不知為什么,殷如行對他總有很重的防備之心。同樣的一句話,白陌塵說的,她會實事求是的思考。寧湛說的,她不疑有惡??梢撬f出來,還沒開口,殷如行就先起了十分的警惕。這種心態(tài)之下,根本沒法好好交流。御人之道,他更喜歡雙方你情我愿的心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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