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雷思索了一下,還是將名字說了出來:“殷如行。”
何雁霍的拍案而起,驚怒呵斥:“蘇雷,你耍我!”
殷如行是誰?很好,她恰好知道一些。蘇雷的老相好,寧湛秘收的徒弟,鄢都林家認下的義女。就在三年前,她還傻乎乎的幫他找過人。很好,真是太好了!
何雁氣的胸脯深深的起伏,冷冷的看著對面的人,一字一句:“蘇雷,你是打算為著這一個女人,把所有有交情的人都得罪完?”
蘇雷嘆了一口氣,緩聲勸道:“何城主,你也知道鄢都近來的行動。如行她沒多久就不在天元這片大陸上了。說不定,這一輩子都將定居海島。天元一地,還是只有你何家有此心法。再者,正如我?guī)煾杆f,這份心法也不是何家祖先創(chuàng)出的,本也是從它處得來。這心法雖是你們家人習了,卻也不能說就是你們家之物。故此,還請何城主收下謝禮,將事情兩清。不然……”他笑了笑,意味深長:“真要鬧起來,我們也是不懼的?!?br>
“賠禮”被改成了“謝禮”。蘇雷的話意很明白。別看你何家擁有了心法這么久。說到底這東西也不是你家的。我們學就學了,輪不到你何家人來置喙。丹藥是謝禮,說到底也是不想撕破臉。大家各退一步,你好我也好。你若不依不饒,我也不懼怕。
云逸塵適時又插了一句:“何思孚是太初門人,她的后人可不是。你們家的后人世世代代學此心法,太初門不也沒說什么。氣度要大一些嘛?!?br>
何雁被氣的仰倒。何思孚那時代,太初門不是不想追究,那是實力不夠沒辦法追究好不好?至于何家后人修習心法,太初門你倒是來管管看呢?看是你一個門派的力量大,還是我一地城主府的力量大。你管得了嗎?明明是管不了才不管的。這會子倒成理由了。
她剛想冷笑,突然看見了云逸塵嘴角噙著的一抹深意,腦中靈光一閃。
不對,云逸塵既然敢這么說,底氣只有一個。他篤定了她管不了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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