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如行一聲不吭,韁繩也是一抖,正要跟上。蘇雷淡淡的聲音從身畔傳來:“你就打算過這樣的日子?”
她霍的收回手,抬眼看他:“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碧K雷慢吞吞的道,“只是覺得云曉風愛著的眉眉,不該這樣忍氣吞聲,連真實的想法都不敢說出來?!?br>
殷如行身體一晃,狠狠穩(wěn)住,咬牙切齒:“他是我的師父!我這是尊師重道!”
蘇雷一挑眉,道:“恕我提醒你一句。在天元,‘師者如父’不是白說的。作為師父,他有權決定你的婚姻和人生。如果你不聽從,就是……”頓了頓,加重了音:“忤逆!”
殷如行冷冷的看過去:“他不會罔顧我的意愿,隨便安排。”
“是么?”蘇雷不置可否,“那最好。不過我覺得,人還是應該多握一些底牌在手上的好,以防萬一。比方說你若是再有了心魔,可沒有第二個云曉風了?!?br>
“不許提曉風!”殷如行尖銳的喝斥,隨后恨恨的壓低了聲音:“你想說什么,不用繞彎子,直說好了?!?br>
隨著她的喝聲,蘇雷臉色一變,很快又恢復原樣,正色道:“祺地現(xiàn)在的兵權,大多集中于我手中。兄長大人有意多提拔新興將領,分散兵權。這點我沒意見,但是在人員配置上,我們有很大的分歧。前不久,李奉就被他調去了祺城。李奉性子直,不適合官場那套。他最好的位置是在戰(zhàn)場,而不是給主城當看門狗!我雖然據理力爭保下了他,但這只是一回,誰知道后面還有多少個‘李奉’。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殷如行嗤笑一聲:“還能為什么?縱然是一柄絕世寶刀,也要握在主人的手里才算是好刀。連刀柄都沒有,讓人無處下手,再鋒利也沒用。就這個原因?!?br>
蘇雷微微一笑:“一點沒錯。你既然看的分明,我也就不多嘮叨了。總之,就算我過得了這種憋屈的日子,也不能看著手下的兄弟們受委屈。他們跟著我出生入死,我不能放著不管。得給他們,或許也是我自己找一條退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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