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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如行?”云逸塵心不在焉,眼神茫然,喃喃自語:“對,我去見了她。我才知道,原來她……她誤會我了,她怎么就不信我?為什么,連說都不說,就自己決定……”說到這里,他眼神黯淡下來,語速快了許多:“不和你多說了,我得馬上走。天知道那禿子還在不在原地?!本鸵娧矍耙婚W,人影沒了。

        云絮飛聽的一口血差點噴出來,這是什么?誰誤會了小叔,不信小叔?殷如行?不是吧!他迅速回過神,撒腿狂奔出,對著黑夜大喊:“小叔!殷如行到底是個什么態(tài)度,你還沒說呢!”

        黑暗中傳來一句遙遠(yuǎn)的聲音:“她愛曉風(fēng)愛的要死——”

        曉風(fēng),誰是曉風(fēng)?云絮飛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蘇雷在太初門學(xué)藝的別名就叫云曉風(fēng)。頓時半喜半憂。喜的是,只要殷如行心向外拐,不愁說不動她嫁到祺地。憂的是,小叔辦事忒不靠譜,居然這時候撒手溜了。剩下他一個人,要怎么和殷如行搭上線?

        此刻,他終于理解了祖父和父親一說起小叔就唉聲嘆氣的原因。據(jù)說曾祖父曾夸獎小叔是‘真名士自風(fēng)流’,對他期望很高。祖父卻持不同的看法,認(rèn)為小叔做事隨性而行,對大局來說不是穩(wěn)定因素,成就有限。

        云絮飛感同身受,一萬個贊同祖父的觀點。果真是不穩(wěn)定因素。什么事都不能指望啊。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問清了殷如行的態(tài)度。他還得想個辦法去搭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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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樣的夜晚。李奉在客棧的房間里,夜不成寐,輾轉(zhuǎn)反側(cè)。

        明天就要到祀城了。一旦去云絮飛那里報到,行動就必然受限制。他自問無把握在云絮飛的眼皮底下和殷如行私下見面。那么,怎樣才能將書信交給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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