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隱和須懷章心里都想到了這點,但都沒敢確定,更沒敢向對方說出來,畢竟他們心里都還是不信任彼此的,不敢明目張膽在彼此面前說出自己對天帝的懷疑。

        藍隱開始在洞中徘徊起來,查看這附近還有沒有布置什么危險的陷阱。

        須懷章則是還坐在原地給自己療傷,一邊給自己療傷一邊想——難道是天帝想自己動手殺藍隱了?可為什么要我同來?是因為我知道得太多所以要殺我滅口,還是想讓我趁著這個機會殺藍隱呢?

        想到這,他朝正背對著他的藍隱看去。

        現在殺她完全是不可能的。別說他現在負了傷不是她的對手,假設他殺了她以后又有妖物出來攻擊他,他一個人豈不是寡不敵眾?

        至少此時,他是需要藍隱的。

        既然藍隱能跳下來救他,他相信藍隱也需要他,只是他目前還不知道那個原因而已——他當然不會覺得藍隱只是為了救他而救他,經過了一系列的事情,他覺得藍隱雖不算壞,但也沒那么多無處施展的善心。

        外面的妖遲遲沒有攻進來,這就給了藍隱和須懷章足夠的時間。

        等到須懷章用功力把身體里的毒素清理得差不多時,洞中的溫度卻忽然變了。

        一開始只是墻壁上冰霜褪去、寒氣消失,他們感受到如春的氣候。后來竟開始有巖漿狀的東西順著墻壁流下來,那些東西流到地上,釋放出灼人的熱氣、發(fā)出滋啦滋啦的響聲。

        洞內的溫度急劇升高,屬木系的須懷章和屬水系的藍隱都受不了這種異常的炎熱,兩人很快開始覺得頭暈、呼吸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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