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秉光把手背在身后,靜靜地看著目眥欲裂的白穆。雙方對峙了好一陣后,藍秉光忽然笑了。
“新統(tǒng)帥這樣盯著朕,是何意?”
在白穆怒極失態(tài)以前,白鈴用佩劍的柄橫在了他身前,示意他別輕舉妄動。
如果說之前她一直因為憤怒和悲傷處于混亂中,那最后白蒼梧的所作所為,可以說是終于把她紛亂的意識拉了回來。
她忽然意識到自己和兄長們貿(mào)然前來是多么沖動多么傻的行為,意識到父親的本意應(yīng)該是只身赴死,以換白氏安寧。
藍秉光想除她父親早不是一日兩日了。白蒼梧知道躲不過,干脆直面一切。
白鈴心想——若不是我們貿(mào)然前來,父王暫無軟肋被握在藍秉光手中,是不是至少不用在仙逝以前那么恥辱地向他低頭?
可惜沒能有那種如果,她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在父王身處險境的時候安然地呆在龍宮裝作沒事,也無法把這么重要的情況向兄長們隱瞞。
至于現(xiàn)在,父親已去,他們身上背負的東西從此更重。無論是兵力還是籌謀,白氏暫時不是藍氏的對手。若想翻身,先得低頭。
“回稟天帝?!卑租彴咽质樟嘶貋?,在胸前抱拳,“事情一件接著一件,對于我兄長而言實在太過突然。還請?zhí)斓劢o他一點時間。”
藍秉光又笑,從輕笑逐漸變成狂笑,又從狂笑慢慢歸于平靜。
他轉(zhuǎn)眼看著白鈴,“小公主啊,你可真是蒼梧兄呵護著長大的小公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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