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之前其實用不上“還”這個字,說到底還是沈秋白欠他良多,欠魏家的。
當(dāng)年出事后,沈秋白一度銷聲匿跡,不是因為別的,而是他扛不住了。
暗無天日的三天一過,被放出來后便得知父母雙亡的噩耗。恩師在病榻上愁得日夜難眠,幾周后郁郁離世,臨終前念著的還是他。
老師沒有怪他出不了戲愛上造夢的人,沒有怪他瞞著自己被男人騙了的事實,沒有怪他被逼無奈在網(wǎng)上發(fā)表默認(rèn)的言論。
而是同初見時一般,對他笑著:“秋白,往后……一定,會平安……順?biāo)?。你和小凡……是爺爺沒……沒照顧好……”
沈秋白哭昏過去,再醒來仍舊在醫(yī)院里,只不過躺在病床上的人變成了自己。一嘴犯嘔的鐵銹味,嘴唇幾乎痛得失去知覺,徒勞張著口,卻說不出話來。
魏凡坐在一旁的陪護(hù)椅上,滿臉倦容,卻話語堅定。
“師兄,爺爺入土為安了。你別怕,我會陪著你,治好你的?!?br>
這時沈秋白才知道,自己精神崩盤了。
至此開始,整整四年,魏凡砸進(jìn)了大半的積蓄,將沈秋白完好無損地從陰暗的泥淖中拉了出來,重獲新生。
他們是患難與共的至交好友,更是至親的手足兄弟。
回到家中,依舊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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