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揚起了下巴,對她娘下了命令。

        “你去跟人說,我不要相看縣城里的人家,哪里上的了臺面?若要相看,就去看省城的人家。就像東院的大姐姐,不就嫁到了省城何家?”

        二嬸忙趕著走進去閨女的房間,壓低了聲音。

        “我的兒,早就跟你說過,今時不同往日了!東邊大姑娘,是老頭子沒死的時候跟何家定下的娃娃親,那時候咱們家里手里闊著呢!這門親,還算是何家巴結來的呢!”

        說到這兒,馮氏坐下來,嘆了一口氣。

        “可是,等老頭子一死,你爹他們兄弟倆,就撐不起來這個家了。到了你哥哥、老二這一輩,更是瞎子踢毽子——一個不如一個。反倒是何家,不知道走了什么運,全家搬到省城去住了。

        你別慌,瞧,就連鎮(zhèn)子上的野丫頭,都能進咱家的門。那我想辦法給你尋個省城的人家,也不算難事,且等等看吧!”

        馮氏勸了玉錦半天兒,又被她瞧見袖子里的禮品盒子,拿過來打開一看,原來是一盒子辟寒香。

        玉錦一上手就拆開,紛紛揚揚,全倒在把窗外的大水缸里去了,又把盒子摔在地上,踩個稀巴爛,才算是解氣。

        二嬸看自己閨女這樣,又是心疼東西,又是氣惱,又不好發(fā)作,倒是忍氣吞聲地回去了。

        知道沈綺回家,最開心的是小玉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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