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孫雪意，謝聿銘的眼中更多了一份黯淡。
“還是老樣子，能吃，但吃不多。能睡，也睡不安穩(wěn)。不出門，也不梳妝，跟她說話，也總是愛搭不理的?！?br>
這邊，謝聿鐸擦凈了手，開始一張張整理剛被自己推亂的文書賬本。
“嫂嫂遭逢大病，難免傷及心神。我這邊，還有些補(bǔ)氣安神的藥，明日叫綺兒給嫂嫂送過去，你也問問大夫，看看對她的病是否有益。”
“二弟，我多謝你，也多謝弟妹。那天……若不是她在，雪意怕是……聽說，也累弟妹大病一場，我心里很是過意不去?！?br>
“無妨，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礙了?！?br>
“說起弟妹……我還有個不情之請……”
聽到事關(guān)沈綺，謝聿鐸停下了手中動作，留神看著他講。
“其實(shí)雪意身子比之前好多了，大夫也說，她若能出門走走，對這病也是有益的。可是她……總是懶懶的，懶得說話，懶得出門，什么都懶得干。不瞞你說，連日來，我時常陪她說話，她也懶得聽……有一次，我偶然提起弟妹病了的事情，她竟然轉(zhuǎn)過頭來看我了。”
大哥半躺在炕榻上，扶著額頭，嘆了一口氣。
“唉，說起來，我也想不明白。今日，玉錦來跟我說聿鑠上學(xué)的事情，我原本沒留心，反而是你嫂子，聽見了這話，抬頭對我說，叫我來謝謝你們夫妻……二弟，你知道嗎？她都……好幾個月沒搭理人了。我是……我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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