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洛被我說得一時接不上話。臺下有人「噢」了一聲,更多的是安靜。宋蔓的眼睛微微亮了亮,她低頭在本子上添了幾個字。
我把兩株草藥擱回托盤,抬手在黑板另一角寫下另一行小字:「看見之前,不要先下結(jié)論?!?br>
粉筆在我指間微微顫,我忽而意識到這具身T的習慣:緊張時指尖會出汗。原主大約是靠著背Si記y背過日子,她對「站在眾目之下」這件事一直恐懼。我順手在長衫側(cè)面抹乾指尖,把那一點緊張壓進呼x1里——我不責怪她。這具身T能站起來,被看見,被記住,本就是一件吃力的事。
「我說一句規(guī)矩?!刮肄D(zhuǎn)身面向全班,「我不會用尺子敲你們,也不會用家世b你們。從今天起,這里只有兩樣東西:課,與尊重。你們?nèi)舨幌雽W,可以申請換班,我簽字,給你們路。你們?nèi)袅粝聛?,就請坐端正一點,把笑聲留到下課。我在講課時,不要往講臺丟東西?!?br>
最後那句話說得很輕。落地的時候,像一粒小小的錨,穩(wěn)穩(wěn)沉到底。
「那丟的是誰?」後排有人壯著膽子問。
「我不追究?!刮移届o地看過去,「第一次,不追究。第二次——你會很後悔你浪費了第一次。」
祁洛在講臺邊站著,像有點不自在。他的眼睛不再四下飛,正看著我的粉筆字。良久,他忽然笑了一下,是那種把覺得有趣的表情收起來後留在嘴角的弧度,「牧導師,您今天跟以前……不太一樣?!?br>
「嗯。」我點頭,「因為我想起來一件事?!?br>
「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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