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宋蔓掌火，祁洛幫我備料。兩只小坩堝同時升溫，我照舊把百味靈芝、鐵珊瑚、窮根草的細末按b例分成兩份。左鍋走「舊法」：以破風青狼妖丹做引子，小火急進；右鍋走「風息法」：先以風狼妖丹洗過、冷析過，再加一層薄薄的紫玉漿，作為「環(huán)」。
香氣很快就有了差異。左鍋仍是那熟悉的躁：抬頭快，崩得也快；右鍋則像有人在里面畫圈，香意一波一波，漸漸自成節(jié)律。
我用竹簽輕觸右鍋邊緣，一絲細泡沿著鍋壁走了一圈又一圈，沒散?！缚匆姏]？」我指給全班看，「這就是設(shè)環(huán)的意思。紫玉果膜把剛聚起的一線氣息暫留半息，再放出去。它不強迫藥X貼合，只是不讓它們在最容易散的那一瞬間掉下去?！?br>
寧芷儀上前，閉眼細嗅，眼神亮了一寸：「……它像在回?！?br>
谷嶺子笑而不語，指尖卻有一下極輕的顫：「紫玉作環(huán)，風息為引……這說法，我年少時在一頁殘簡上見過一筆，後來再沒見人提?！?br>
封霖忍不住開口：「這法可行？」
「可行?！刮覜]有抬聲，「但有前提。第一，風狼妖丹必須先過兩次冷析、一遍酒洗；第二，紫玉漿要薄，薄到看不見，厚了就變堵；第三，火候要穩(wěn)，不能急，也不能拖。設(shè)環(huán)是為了留，不是為了困?！?br>
我寫下三條，回頭看臺下：「這是你們能做的事，并不需要天賦異稟的修為。手、心、火，三者而已?！?br>
祁洛舉手：「那如果手邊只有破風青狼呢？」
「青狼不是不能用?！刮艺f，「只是它更適合用作簇，不是載。把b例降到一成以下，再用一層極薄的薄楓皮替代果膜，先造小屋，再讓青狼敲門。敲門可以，別踹門?！?br>
「敲門別踹門。」祁洛把這句寫得大大的，自己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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