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九均啞著嗓子,話語帶了一絲不察的溫柔,說道,“好多了,還是多虧了姑娘才好起來的?!?br>
“這么些天,你已經(jīng)提了不知道多少個(gè)謝字了?!鼻刂臄[擺手,摸出那瓶紅花油,又說道,“那天陳大夫說,你這高熱只是誘因,歸根結(jié)底還是你身子骨不壯實(shí)。做活傷了身子,就該好好涂抹紅花油才是,你上次還不要我?guī)兔?,這下一身病都堆到今天了,我來給你揉搓揉搓?!?br>
藺九均細(xì)細(xì)聽著,直到聽到最后一句話,他猛然咳嗽起來,半晌才言,“這不妥,在下改日讓范叔幫忙就好?!?br>
“你都病成這樣了還和我計(jì)較什么?”秦知夷打開紅花油,打算直接上手涂抹了,“我是真怕你死掉!”
藺九均聽了秦知夷后頭那句話,面容一怔,久久未言。
秦知夷很早就沐浴過了,她坐下來時(shí),藺九均明明鼻塞難受,卻能感覺自己再次被她身上淡淡的澡豆香味纏繞住。
她這樣坦蕩,倒顯得他扭扭捏捏的,等回過神來,藺九均已經(jīng)完全被牽著鼻子走了。
秦知夷揉搓的是肩部,所以在她柔軟的雙手觸及他腫痛的肩膀時(shí),她沒有看見藺九均因咳嗽而泛紅的面容似乎更紅了,如醉酒一般。
秦知夷心無旁騖,一邊用了些力道抹著,一邊說道,“抹紅花油,還要揉搓才有效?!?br>
按至一處時(shí),大抵是太痛了,藺九均微不可聞地悶哼了一聲,而后身子有些緊繃。
秦知夷安撫道,“別緊張,以前學(xué)騎馬的時(shí)候,我總摔,抹紅花油我可是老手。”
秦知夷手法很有巧勁,藺九均到底是個(gè)文弱書生,不曾習(xí)武干重活,而且高熱退了不久,這會(huì)還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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