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耿行面色微動,只道,“殿下,臣所有的謀劃,都是為了娘娘和殿下?!?br>
        秦知夷輕笑一聲,并不遮掩,直道,“謝太后只有一個謝家,如今參政權(quán)也沒了,與蕭家結(jié)盟只能依靠我。謝耿行,你是個聰明人。你我之間的親緣關(guān)系彎彎繞繞的,都不如上門攀關(guān)系的遠親,應(yīng)當(dāng)明白離權(quán)力越近的人,才更加需要籠絡(luò)?!?br>
        話畢,秦知夷將那半邊蕭家兵符光明正大地擺放在桌案上。

        謝耿行見此,神情頓時驚詫起來。

        秦知夷繼續(xù)說道,“當(dāng)然了,你也知道對于謝蕭這樣手掌軍權(quán)的人家來說,兵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是不是在家主手中,我與蕭羿是夫妻,如今他已深陷陛下猜忌,下一個便是謝家,謝太后尚且居安思危,謝大人在謝家當(dāng)了十幾年的養(yǎng)子,這點覺悟不會沒有吧?”

        秦知夷知道,謝太后在謝家那一脈,已不算親厚,謝耿行手握重兵,早不會是當(dāng)年寄人籬下的心態(tài),他如今想要什么、做什么,都不會那般忌憚畏縮。

        秦知夷又悠然說道,“十娘確實是個好姑娘,在府里做女官也是屈才,但這京里明里暗里的,只有我能護住她,謝大人如今仍受掣肘,還是不要時時暗中派人來打攪我公主府才好?!?br>
        崔十娘自從進了公主府,謝耿行的人就沒有安分過,她知道他想要崔十娘,也以此為籌碼,籠絡(luò)人心。

        謝耿行聞言便知崔十娘的事是秦知夷一早就算計好了的,但他早有脫離謝家之思,顯然這位長儀殿下也有脫離謝太后之意。

        良久,他倒了一杯酒,“臣不擅言辭,話都在酒里了?!?br>
        謝耿行看著沉默寡言,實則心思一點不比旁人少,秦知夷為了能讓他徹底相信她,說話態(tài)度上都費神不少。

        眼下就要下樓回府,她卻在經(jīng)一廂間生生止住了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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