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斯凱島的最後一晚,丁不見了,我一洗完澡出來就發(fā)現(xiàn)他不在房間,我以為他只是出去一下,可是等了將近一個小時卻不見他回來,我開始擔(dān)心他,詢問了旅館服務(wù)員,他們告訴我他出去了。
去哪?我們這一天投宿的是荒僻的旅社,四周環(huán)繞的是荒郊野外,視線不佳,他還能去哪?我跟旅社的人要了照明燈,就到外頭去找,終於在離旅社約一兩百公尺的一個原野找到他,他躺在長及小腿的草叢中,要不是剛好有一只野兔跳過去發(fā)出微弱的簌窣聲,讓我把照明燈轉(zhuǎn)過去,我根本不會發(fā)現(xiàn),我看到他躺在那的瞬間,心臟都要停了,用此生最快的速度跑了過去。
「丁,丁,你怎麼了?」
我拍了拍他臉,他緩緩睜開眼,漆黑的眼里都是讓人捉m0不定的渙散迷離,白皙的雙頰泛著酡紅,我看到一旁躺著兩瓶威士忌的空瓶,里頭滴酒不剩,原來這家伙是喝醉了!頓時松了口氣,可是隨即涌上來的是憤怒,他這種不說一聲就溜出去的行為跟任X的小孩有什麼分別!我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他大腿,他伸手m0了m0被我打的地方,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看來是被我打疼了。
我?guī)е┰S怒意說:「你不說一聲就自己跑出來,讓我很擔(dān)心你知道嗎?」
他茫然的看著我,好半仰才開口:「風(fēng)景好,出來看看......」
他講話很遲緩,看來是真的醉了,我還是很不高興,「一次喝兩瓶酒,你胃受得了嗎?我看你晚餐也吃得很少......」我還沒說完就見他沖著我笑,笑容里有著討好,我第一次見到他這樣笑,內(nèi)心真是驚呆了,那一刻我彷佛看到了他被酒JiNg給褪去了武裝的,真實的面貌,原來這些年他刻意讓自己戴了副面具,他為了照顧我,給我樹立好的榜樣,所以非得把自己裝得一絲不茍的模樣,曾經(jīng)我認(rèn)為他根本不是個正常人,因為他沒有正常人該有的情緒,可是現(xiàn)在我似乎能看到了他那被隱藏住了的內(nèi)心,其實是有著慵懶放縱的一面,如果沒有我,他也許會偶爾像這樣喝點(diǎn)小酒,如果沒有我,他也許會習(xí)慣每天賴床,如果沒有我,他可能很隨X奔放,我不知道,我不曾看過他有片刻的放松,所以只能全憑猜測。但在此刻,旅行的悠哉讓他松懈了心房,他在酒JiNg的催化下,展現(xiàn)了我從未看過的姿態(tài)。
我也像丁一樣躺了下來,望著他的側(cè)臉,目光柔和了,「丁,不可以再不說一聲就離開,知道嗎?」
他沒有回答。
我又說:「你記得我剛搬到曼徹斯特的時候,因為不習(xí)慣而想離家出走的事嗎?」
他過了好幾秒才緩緩的說:「記得?!?br>
我接著說:「那次你狠狠打了我的PGU?!?br>
丁說:「您記恨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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