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中文 > 綜合其他 > 夜娘 >
        司徒牧大方請她們上車,神sE自若地與她們面對面坐於車廂內(nèi)。駕著馬車的李技卻一路臭著臉,心里禁不住咕噥:

        少爺就是這麼好心,像上星期他們路經(jīng)井清鎮(zhèn),看見路上一位大約五十幾歲老婦跪坐在路旁哭得斷腸,少爺見狀又大起惻隱之心下車詢問,方知老婦丈夫身染重癥氣絕身亡,卻沒銀兩喪夫所以傷心痛哭。少爺好心幫老婦葬完丈夫,還給她幾個銀子,就這樣他們又多耽擱了兩天,要不然現(xiàn)在他早已在大小姐家里呼呼大睡了。

        也罷!回想自己沒父沒母,要不是跟了個善良的主子,怎可能跟著吃香喝辣逍遙自在,不被當奴隸吆喝來吆喝去,挺多幫幫少爺磨磨硯、陪在一旁研讀,其他時間就專打瞌睡,最辛苦的也就這奔波的兩個月。

        話說少爺可是前朝親王獨子,雖然前朝已亡、光環(huán)盡退,但也是前朝皇帝嫡孫啊!只是國破山河易主,一家被流放北方,隱姓埋名,再也不是萬民擁戴的皇親國戚,榮華富貴對少爺一家,已是過往云煙,不堪追憶。

        坐在空間狹小的馬車上,擠在一起,莫宛容顯得嬌羞別扭低頭不語,不時拿出手絹輕拭額頭冒出的淡淡汗珠,彷佛掩飾司徒牧翩翩風度令人悸動的心跳。萍水相逢,熟讀詩書的莫宛容不敢有遐思,再說這位公子好心,今天倘使沒遇見他,下場不知如何?

        何繡依然緊黏著莫宛容小心翼翼地戒備,雖知司徒牧沒任何威脅X,但充當一位護衛(wèi),她不得不時時提高警覺。

        她偷偷瞄著司徒牧──乍看下他彷如書生,文質(zhì)彬彬、玉樹臨風,可打起匪徒,武藝卻不輸她這自幼習(xí)武的練家子,仰慕之情油然而生,心中彷佛也著前所未有的悸動。車廂里空氣悶熱,她熱得滿臉通紅,x臆間也有點透不過氣。

        路面顛簸、車廂搖晃,司徒牧已經(jīng)習(xí)慣,可是見兩位姑娘如此燥熱天氣委屈屈就在這狹小空間,悶出一頭汗珠,他謙恭的拱起手顯得內(nèi)疚,「兩位姑娘,車廂內(nèi)悶熱,再忍耐一會,倘使不出意外,約莫一個時辰就到卲yAn縣城?!?br>
        「不打緊,我跟繡兒步行更是酷熱難熬,有公子的馬車代步,我跟繡兒少掉好些時間在烈日下曝曬,也少流不少汗水。」該感到歉然的是她們,怎是他滿口歉語,莫宛容更覺愧sE。她再問:「有感公子挺身相助,敢問公子尊姓大名?好來日相報?!?br>
        「我?」司徒牧怔了下,莫宛容美若天仙、令人毫無戒心,他差點毫無忌諱報上真名?!覆淮蚓o,小事一樁?!?br>
        「我家少爺姓司徒,單名牧,我叫李技,技就是技藝的技,這字我讀過?!估罴己檬碌霓D(zhuǎn)頭喜孜孜報上他們的姓名,悶了一個時辰不說話,他好不容易逮著機會開口透氣,不然他快悶壞了,以為路上人多有趣,沒想到更悶。

        「又沒人問你,你cHa什麼話,真是多嘴?!孤犅劥鹪挼氖抢罴?,拿著紙扇搧風消暑的何繡翻著白眼咕噥。

        「喂,旁邊的那位兇婆娘,也沒要你開口??!」李技頂了回去。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