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祖信又氣惱又心痛,朝病床上奄奄一息的霍芝嬅喊道:你如果希望你的兒子活得好,就聽我說,好好養(yǎng)?。〔灰o我整些有的沒的!沒了郝凡毅你就活不了嗎?
霍芝嬅轉(zhuǎn)動著眼珠,遲頓地開口:你……別說……
我沒有說!霍祖信被她氣得夠嗆,也不敢再刺激她了,把藥瓶放在更遠的地方,你的腎病跟躁郁癥都這麼久了,你一句也沒有跟你兒子說過,你這是對他公平嗎?
霍芝嬅沒有看他,眼神渙散,緩緩地說:他……不知道b較好。
郝守行從來不知道霍芝嬅的壞脾氣除了生活不順外,也有被疾病影響的因素,在他心目中母親是一個會突然發(fā)怒辱罵他來發(fā)泄、充滿怨憤的nV人。當然霍祖信明白,某程度上霍芝嬅也想保留一些給自己的尊嚴,她不想兒子知道她的過去,知道自己曾經(jīng)淪為男人爭斗下的花瓶,用完即棄,還患上了情緒病,連好好活著都變得困難。
霍祖信在心里暗嘆,如果他早一天賺夠錢來養(yǎng)活霍芝嬅,是不是她就不用出去拋頭露臉,也不用被人任意踐踏?
他望向夜空,沒有星星的天空不時會有白影劃破天空,他不相信人的靈魂會化為星星,它們只會燒成灰燼,飄散在空中,盡化虛無。
人Si了就什麼也不剩,連同生前的秘密也能埋入棺材,在生的人不必說破,算是尊重了往生者的意愿。
凌晨四點,某廢棄工廠。
黑暗的大貨艙只有上方一處破洞透著些微的光芒,鐘裘安漸漸走近那一束微弱的光,透過地面上的映S,他背後的黑影也逐漸向他走近。
「你決定了?」黑影越過他,走近一張大長桌,無視上面擺放著的東西,微微倚著身子,「就是因為一個多年不見的朋友Si得不明不白?這就是你決定來這里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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