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聊了一陣子,見郝守行的心情開始平復(fù),鐘裘安有些猶豫,但還是問了:「霍祖信會處理你媽的事,那你呢?」
「什麼?」
「你怎樣看待他?」鐘裘安認(rèn)真地問,「你知道霍祖信欺騙了你,這是客觀事實,但你感情上沒有怪責(zé)他,這不就代表你并非冷血?」
郝守行一時之間無法理清對「冒牌」霍祖信的感覺,他甚至沒有思考過自己該不該生對方的氣,因為答案一定是「不」,即使他清楚霍祖信某程度上令他無法見自己母親臨終一面,但對方還是替自己照顧患病的霍芝嬅多年,一力承擔(dān)了所有的醫(yī)藥費和之後的殮葬費,他作為親生兒子反而什麼也沒有為母親做過。
在他陷入深深的反省時,鐘裘安收拾著狼藉的桌面,把所有吃剩的東西也清理乾凈,并走到郝守行的身邊。
在郝守行等待他下一句話時,沒想到鐘裘安竟然一把摟著他的肩,讓他的上身埋在他的懷里,手輕輕撫著他的頭,下巴落在他的頭頂上,如同耳鬢廝磨般溫柔地說:「過去的事想太多也沒意思,你能好好地過生活,就是給你母親最大的回報。」
「你說,她到地府會不會恨我?」
鐘裘安沉默了一陣子,說:「我不能代她回答你,所以你必須過得好,這樣將來你到下面去了,才能親自問清楚她。」
「要走還是走天堂路的好。」郝守行的腦袋有著跟人迥異的想法,往往能出奇不意地吐出嚇人一跳的話語,「或許你能跟我一起去見她?!?br>
鐘裘安本來輕撫著他頭發(fā)的動作霎時停止,直接一x1氣把他的頭發(fā)m0亂,變成了鳥巢。
那天晚上,郝守行想了好久,給霍祖信發(fā)了個訊息:所有事Ga0定後,代我給我媽獻(xiàn)一枝花吧。然後關(guān)了手機(jī)螢?zāi)?,躺在床上沉思?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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